祁逢听了他的话,顿了顿道:
“殿下和他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也真是奇了怪了。
外头都说邬沉不好相处,阴晴不定,十分吓人。或许是她和邬沉相处久了,她对眼前人的信任比旁人还要高些。
拐角里一片黑暗,祁逢紧张两人会不会被发现,心思全在外头,自然错过了邬沉上扬的嘴角。
她隔着男人的肩膀,看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已经经过此处,外头重新暗了下来。
祁逢终于放松了些,意识到手里攥着的衣角,她连忙松开:
“抱歉,殿下。”
邬沉却不在意:“无碍。”
“殿下,我们怎么出去?”祁逢看向外边,这样贸贸然走出去也太突兀了些。
邬沉随意回答:
“走大门吧。”
话语未落,他已经带着祁逢离开,邬沉常年习武,身手了得,等祁逢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处别院。
邬沉扶着她站定,垂眸和她道:
“直走便能到刚才的院里。”
他们自然不能一起进去。
祁逢稳了稳身子,正要往前走去,却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道:
“殿下什么时候在府上?”
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找个地方从长计议,更何况她的确很好奇摄政王府里头的景致。
邬沉听罢,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懒散道:
“孤随时恭候。”
祁逢走出了院子,还是没琢磨出来这句话的意思。
邬沉真有那闲心日日都在摄政王府待着等她吗?
祁逢想得有些出神,前面院里的喧闹将她的思绪拉回。
算了,不想了,邬沉都这么说了,她挑个合适的时候去便是了。
祁逢抬步往前走去,离众人越来越近。
祁含词知道内情,难得没挤进去看热闹,她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寻找着祁逢。
刚刚祁逢就留在这里,说要休息一下,怎得突然不见了?
祁含词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她知道祁逢算救了她,之前对祁逢的那些忿忿烟消云散,她此刻正担心着祁逢的安危。
直到看见祁逢走了过来,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见祁逢假意问自己里头发生了什么,祁含词了然,表现得八卦:
“三妹和淮阴侯世子的丑事被皇上撞见了。”
话语未落,延兴帝已经走了出来,她们连忙站到两旁。
尽管垂着头,祁逢也能猜到延兴帝的表情并不好。
的确,延兴帝龙颜大怒,淮阴侯这个不争气的,之前那件事他还没算账,又闹出这么一件事!
他愤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给淮阴侯府:
“这件事情若是不给祁家一个交代,你就拿整个淮阴侯府来赔!”
一旁垂着头的祁逢听出些不对,低声问祁含词:
“祁伯舒说的是卫科玷污了她吗?”
祁含词点点头,答道:
“对啊,她说卫科酒醉来到她正休息的房中,她不愿意,但奈何推不开卫科,才有了这件丑事。”
祁含词没听见祁伯舒和卫科的谈话,此时也不觉得奇怪。
只有祁逢惊讶。
她知道当时祁伯舒和卫科谈好的条件,可是两厢情愿,趁着酒兴才做出了糊涂事。
她没想到祁伯舒阴了卫科一把。
若是两厢情愿,以祁伯舒庶女的地位,只能进淮阴侯府做个妾室,想必卫科当时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