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穆家也会爱屋及乌,对她哥哥祁礼有些关照。
前几年,祁逢听过祁家妇人们谈论京城的八卦,提到了祁礼。
祁礼在前几年入了仕。
作为国子监榜首,祁礼在宫宴上被延兴帝钦点为左司郎中。
延兴帝过去九年也成长不少,想来或许是打算拉拢祁家。
毕竟,摄政王给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似乎祁礼很有做官的天分,监管政务得体。
官场上的老官员似乎挺满意这个年轻人,有望在爬一爬。
那么,穆父作为大理寺卿,说话的分量自是足的。
若是提上一提,想必祁礼能再上一程。
祁逢用力地闭了闭眼。
祁礼这些年没有来看过她,应当是来不了。
所以每次节日偏房里都会莫名出现些吃食。
刚开始也会有漂亮的衣服送过来,不过她一次也没穿过。
后来惹眼的衣服就变成了不起眼的,却很舒适的素衣。
那才是当时她能穿出去的物件。
她在妇人嘴里听说过祁礼在官场上的野心,没日没夜地处理政务,努力地显示着自己优秀。
她离开祁家九年,在乡庄过着苦日子的时候。
焉知祁礼在京城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想来也是不怎么样,不然依祁礼小时候疼爱她那个劲,早就来看她十次八次了。
京城,有她枉死母亲的真相,有她的仇人。
却也有她挂念的人,她一定要回去。
今日中午,马车入京了。
刚过城门口,外面的声音立刻嘈杂起来,似乎人很多。
文罗也醒了,笑着说:
“想必是祁家放了消息,京城的人们,最爱看热闹。”
祁逢只是笑笑。
霜见想掀开窗帘看看,被祁逢拦下,语气严肃:“不能掀。”
霜见立刻收回了手,到底不是在盛京的丫鬟,霜见做事是有些毛躁的。
祁逢解释道:
“如果掀了,人群就会争抢着来看我们,那么我们得等很久,才能到祁家。”
霜见点点头,倒也没有委屈,只是觉得自家小姐想的周到。
没有看到马车里的人,人群就一直跟着马车到了祁府门口。
他们规规矩矩地让开一条道来,眼巴巴地等着看人出来。
前几天,丞相祁独玉决定要把女儿接回来。
京城人们早就听说了祁家乡庄失火一事,觉得这父亲着实做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