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雷霆怒火要来了。”
“幸好我们没跟去,倒霉的不是我们!”
“谁杀的,谁倒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看向司蕴,示意她回答一下谁杀的,今晚就去结果那坏事的混蛋。
司蕴淡淡地回了一句:“国公爷杀的。”
和顺万象惊呆了,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但一想到司蕴没必要骗人,正想再问详细些时,她接踵而来的一句话,让和顺万象直呼,今夜没去亏大了!
“嘉飞公主说,只要国公爷杀了汪兰德,她就嫁给国公爷。”
“刁蛮公主喜欢国公爷?这怎么可能?”万象惊掉下巴。
和顺追在司蕴身侧,八卦道:“他们两年前不是闹翻了吗?我亲眼看见嘉飞公主打了爷一耳光,说讨厌死他了!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
“她肯嫁,爷也不敢娶啊!驸马得交兵权,爷哪肯?”万象难得如此迫切,想要跟司蕴聊天。
司蕴一言不发,加快脚下的步子,傅稹已经走没影了。
韶光楼。
和顺万象缩在门外,不敢进去。
司蕴端着茶水,缓缓走至傅稹面前。
傅稹旋身,看了一眼茶水,不可抑制的怒火冲天而起,每一个毛孔都像在喷射无形的磷火。
“砰!”茶杯被掷到房门上,应声而裂。
屋外的和顺万象,惊得大气不敢喘。
司蕴倒是淡定,风雨不动的立着。
“茶水被嘉飞打碎了!你没出过雅间,哪来新的茶水点心?”
傅稹在雅间喝茶水时,就觉得奇怪,那时关心则乱,没有细想。
眼下一想,司蕴浑身都是嫌疑。
“我就出来拿过茶水而已。”
“你还要骗我!你把我当傻子吗?汪兰德指着你的鼻子,就差没把你供出来!”傅稹的指骨撞击木纹,发出的闷响震耳欲聋。
幼时,他不懂为何长辈生气时,喜欢敲桌子,现在他懂了,气到深处无处发,属实无可奈何。
“他供不出我来!他只是认出我与他有仇,是他心里有鬼!”司蕴也觉得郁闷,汪兰德明明中了药,怎么没有降智,反而变聪明了?
傅稹皱眉,难以置信地盯住司蕴。
“你是真敢哪!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勇有谋?那可是皇室唯一的嫡公主!嘉飞若是个男子,这皇位轮不到太子!”
傅稹顿了一下,仰头深呼吸,方才若是汪兰德晚死一步,让嘉飞公主瞧出端倪,简直不敢想局面会乱成什么样子。
与其说他生气,不如说后怕。
“她不需要证据,更不会听你一个丫鬟的辩解!只要她疑心你,你就活不了!”傅稹指着司蕴,疾言厉色道,“下药是下三滥,你这般行事,没人保得住你!”
“爷觉得我做错了,就错了吧!毕竟我一个丫鬟的辩解,也没有人听!”司蕴面无表情,被训麻了,一脸无所畏惧。
笑死!
他不照镜子的吗?
谁行事,有他出格?他倒端着正人君子的样,训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