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龙袍还没来得及脱下,帝王就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你确定是怀庆?”
那个化为灰烬的怀庆居然还活着?
看着沈逸尘那稳如老狗的表情,帝王也相信他不会用这事来欺君。
“臣用性命担保。”沈逸尘下了重注。
帝王不语。
沈逸尘也未再多言,他相信一个公主的存在绝对利大于弊。
尤其是这长公主还是皇后仅存血脉。
“大人,你还是多多休息,这身体可经不住这么糟蹋。”重伤未愈,又是远行又是办公,胡大海这个钢铁直男都忍不住提醒沈逸尘大人注意身体。
沈逸尘捏了捏酸涩的鼻梁,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有一种感觉,若是他的度太慢,或许他会跟不上公主的步伐。
多久了,或许在人生的长途中,这时间并不长,可是在他的心路上,他觉得好久好久,他已经没有这么激越的对做事的热情。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沈逸尘认真查阅着手头的案件,尤其是关于女性犯罪的案件。
想到蒋家的事情,不由想到楚家,这一连串,恍悟之后,摇摇头。
原来他们之间的联系一直都在,只不过是他自己未曾觉。
其实,怀庆对自己的了解并不亚于自己对她的了解。
这一系列,之所以能算无遗计,那都是因为对人心的掌控。
想到看似无意中,却总会送到自己案头上或者是让他留心的案件,沈逸尘不由用舌头抵了低腮帮,他不知不觉中被利用。
应该说他成了怀庆计谋里兵不血刃的利剑,指哪打哪。
从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按理他该恼怒的,偏偏……
他很高兴能被怀庆所用,他怕的就是自己毫无价值。
焚膏继昝为的不止是为国为民,更为抵挡住等待时光里,难以承受的煎熬和焦躁。
他在等,等怀庆重回京都,重回皇宫。
千里之外的徐州,一辆极其低调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平遥县,州府所在地。
“主子,到徐州了。”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躬身朝车厢里禀告。
没有等来回应,随意挑选了一家客栈,找了个上房住下。
平遥县是徐州辖区三个县最繁华的,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是州府所在地,所以展自然要比其他两个县要好。
繁华的程度也不过是有一条长长的用青石铺就的主街道,宽度能容纳五辆马车同时行进,在这时代也算是很宽敞的了。
后来当地又划分了一些临街摊位,这路也就显得不那么宽阔了。
街道两边房子鳞次栉比,门面都是崭新光亮的油漆。
来往的行人神色从容,未见衣衫褴褛,沿街乞讨情况。
“一个地方连个乞丐都没有?”帝王闲庭信步于民众间,虽有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骄傲,可也有对异常现象的警惕。
他其实也去过很多地方,观察体会的可能不够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