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胡大人还在外头站着呢。”待人都送走了,怀庆站在窗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血翎轻声禀报。
怀庆转身,下楼。
走到客栈大门,看着门口站着的男子,他那大氅上都是雪了。
看看那被雪花掩埋的双脚。
“呆子……”
胡大海转身,茫然无光的瞳孔看到怀庆的那一霎慢慢有了光芒。
“进来……”
得偿所愿的喜悦,让他即刻提步,可是,因为站久了,他这一迈脚,才现双脚已经麻木了,如针刺般胀痛酸麻。
整个人狠狠的摔倒了雪地里。
还好雪够厚,只是……
怀庆缓步走出,踏入雪地,来到胡大海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
“呆子……”伸出手,拉住胡大海伸出的手,缓缓捂住,用力,搀扶他起身,扶着他慢慢适应脚步的刺痛,慢慢走进客栈。
“殿下……”胡大海委委屈屈的握着怀庆的手,怀庆想把他大氅脱了,他都不放手。
是他先见到殿下的?
是他先喜欢殿下的?
为什么……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以及情感迸之后所遭遇的嫉妒和爱而不得的撕扯,让他辗转难眠。
今日,他抛下尊严和面子,只求得一丝怜悯。
他本以为,他就这么被公主殿下排除在外了。
他还要不要坚持?
他还能不能不管不顾的向公主靠近?
……
站在客栈外,他想了好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只知道,殿下出来接他了。
之前的种种好像都不重要了。
“把大氅脱了,要不一会湿了,风寒了……”
“把靴子脱了,一会脚要疼了……”
让人煮了姜茶,看着胡大海喝了。
再看着他脱了衣服,靴子,泡在热水中,那双眼一直灼灼的盯着她,好似害怕她一眨眼就不见了一样。
就说,那个女人,能承受这样的极度被需要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也算是人中极品。
这就是自古以来,男人面对的场面吗?
或许不该怪男人,因为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太好了。
看看丢在地上的大氅和靴子,怀庆叹息一声,想把它们拿出去,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稀里哗啦的出水声。
“殿下……”湿热的身子已经把怀庆整个人拥在怀中,紧紧的。
“别走……”
灼热的气息蔓延在怀庆的耳后,怀庆再度叹息。
微微仰头,怀庆终身给了机会。
衣裙落下,本该拿走的衣服旁又多了一身。
怀庆恍惚中,已经被放到了柔软温暖的被窝里,床幔放下,压抑已久的情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殿下……”
……
“殿下……”
动情的,委屈的,满足的,珍惜的。
一声声的呢喃低语,怀庆的灵魂在他的呢喃中支离破碎。
“殿下,我们回去以后,臣就跟着殿下回公主府,好不好?”
怀庆已经昏昏欲睡,偏偏出力的人,还精神奕奕,他的双眼里尽是对未来的展望和期许。
“殿下,臣要一个书房,好多案子回家后还得看,要不,干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