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摄像师上门后,禅院家就在为订婚仪式准备着。
而禅院月出门的机会也在减少。
其实在那之后他反而没有多少限制,但家里给他做的衣服都款式繁复色彩鲜艳,走出去相当打眼,禅院月不想被很多目光直视,因此除了偶尔应五条的邀约外,他也开始深居简出了起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思想的转变。
玉响殿里的小佛堂是一处封闭而私密的地方,就算在这里藏一个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现。
“真没想到,你到了此时此刻,居然也想着继续逃跑。”
禅院甚尔抱着胳膊,坐在禅院月身侧,见他只是跪坐在佛像面前不看人,只是嗤笑一声。
“我不像你,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
“啧,别说这种恶心话。”
禅院甚尔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不谈,然而禅院月却似乎不肯放过他:
“如果我们的境遇互换,你说不定就不想离开了。”
“但事实就是,没这个可能。”
禅院甚尔可不想讨论没可能生的事情。
不过他要是白得一个贵女做妻子成为剥削阶级,定然是会留在家里享受的。
但他生来就是被歧视的对象,这个可能性也变成无稽之谈。
不过说实在话,禅院甚尔也不是什么有很高思想觉悟的人,逃离不适应的生活环境纯属动物本能,当然禅院月也一样,只不过他追求的是精神需要。
跟这人说话真没劲,连吵都吵不起来。
禅院月轻哼一声,又闭上眼,不去理会那家伙。
“嘿,还有一周的时间,你都准备好了吗?
“咱们能不能走,关键不是在你么?”
“呵,要是没有月姬大人转移注意力,我硬闯也不是不行,但吃的苦头可不止一点呢。”
禅院甚尔的语气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但他的好感度能达到o,算是可以的,毕竟禅院直毘人的好感也才o,禅院月觉得是这家伙天生不会说好话。
大约只有在和人调情时,才会好声好气吧。
禅院月被这家伙说过几次荤话,当即狠狠收拾了他一顿,当然、他正面打不过,是偷袭的。
禅院甚尔并不清楚禅院月的全部底牌,他只知道仪式当天某个时间点家里躯倶留队的队员会被灌醉迷倒,侧门也不会被上锁,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会被特殊突事件吸引走,场面会很混乱。
而他只用抓起禅院月朝着他们商议过无数回的既定道路狂奔而去,掐着时间点上船,他们没有身份,过往的一切都会沉寂。
尽管需要游走在阴暗里,但好歹自己属于自己,不用像货物和动物一样被挑选安排。
就算混到高层也没什么好的,你看禅院月板上钉钉的少奶奶都要跑路,舍弃一切人际关系、身份地位和财富,还有那么多爱慕他的人,都要竭尽全力地离开。
想来禅院家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为什么禅院月要跑,虽然嘴上不说,但禅院甚尔将心比心,他觉得自己如果拥有禅院月的地位和能力估计不一定会跑。
毕竟拿来配种的话自己是不会吃亏的。
好吧,只能说人始终很难共情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禅院甚尔这种没多少同理心的更甚。
屑男人有屑男人的魅力,但禅院月要是能听到这家伙的心声的话只会选择暴打一顿。
虽然未来的禅院月也能被纳入屑人行列,但他面对特定群体时还是有人性光辉大放异彩的时候,这倒显得难能可贵了。
“呵,我的小佛堂虽然隐蔽,但你确定要在这里待上一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