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殷二娘便领着唐岁一行人向邹富贵道别上路了。
一马车满满当当的酒,唐岁与殷二娘却是不好再坐在上面了。
殷二娘脚力弱,所以赶路便慢了些许。
众人赶路赶了一天,也是累着了。
刚好前面山脚有一个破庙,便商量就着此地扎营歇息好过夜。
搭了营火,众人开始吃起干粮来。
为了防止有异常情况,还是安排了每两个时辰换两人轮班守夜。
在山腰处能遥遥望见山底下的破庙内散出的微微火光。
一群着烂甲的匪盗观测着唐岁一行人。
为是一个满口黄牙,眼中布满血丝的佝偻强壮男人。
若要用什么动物来形容的话,大概是一只鬣狗吧。
这佝偻男人旁还有个个子矮小的盗匪,与虽佝偻着身子但仍无比高大的领形成强烈对比,其左肩膀上有一个血洞,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个对穿。
那矮小匪寇指着山下破庙的方向,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大,我很笃定就是他们,那女娃用一根树枝便将我的肩膀穿透,是个修行老爷啊!
而且今日我远远看去,他们的马车上装得是满满当当的酒,够弟兄们喝好一阵的了。”
佝偻男子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想来那女娃这么轻的年纪,境界也高不到哪去,抓过来拷打一番,叫兄弟们快活快活。
让她把功法交出来之后再给她个痛快,然后咱们兄弟一起修行!一起当修仙老爷!一起快活吃神仙肉!!”
男子说话越癫狂,点燃了背后那群盗匪的情绪。
然后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山下冲去。
唐岁耳朵一动,站起身来,提醒道:“各位,听上去咱们好像有点大麻烦了。”
镖头也站起身来,向着唐岁投去目光。
“我等全凭小姐吩咐,拜托了。”
唐岁小脸严峻。
“跑是来不及了,准备迎战吧,镖头,有多的刀吗?”
…………
待到一行山贼杀至庙前,这群山贼有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布甲,有的还是难民打扮。
但毫无例外地都有一个特征,牙齿泛黄,头稀疏,肚皮隆起与较为瘦弱的四肢形成鲜明对比。
均拿着朴刀柴刀,不少人还捏着火把。
就像是地府爬出来的饿鬼。
这群人将破庙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为的佝偻男子打了个眼色,五六个手下得到命令后。
便有的从前门,有的从窗户,还有的从后门同时带着刀跃进去了。
几个山贼张牙舞爪地杀进来。
望见庙里场景却登时愣住了。
庙里空无一人,只剩下那些个干粮行李在火堆一旁。
火堆噼里啪啦出声响。
一把锋利的朴刀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明晃晃的刀上貌似还刻着字,几个山贼还傻傻地上前一步看。
“怎地刀身写个‘爆’字?”有识字的认了出来,疑惑道。
还有人抬头一看,唐岁等人全部在房梁上待着,拿着木板将要害部位挡住。
那人刚想出声,却来不及了。
毫无征兆地,地上那柄朴刀爆裂开来,碎成无数锋利刀片。
扎进几人身体里,顿时几人被射的像筛子一般。
“啊!”伴随着几声惨叫。
有的当场就领了盒饭,直直地栽倒下去。
没断气的身上血流如注,眼看着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屋外那佝偻老大听得惨叫,踹了矮小男子一脚,望向其他人。
“都踏马愣着干嘛,进去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