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定后,丫鬟上了茶点。
沈意如悠闲地端起茶盏喝茶。
李老夫人和谢氏却没心情喝茶。
沈意如也不开口搭话。
一盏茶之后,李老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意如啊,今日太后宫中的人请你过去,所为何事?”
沈意如也不隐瞒,直接答道:
“太后有哮喘之疾,让我过去是给太后看诊的。”
李老夫人一听这话,大喜,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以你的医术,一定可以在太后娘娘面前得脸的。
到时,整个将军府也能跟着沾光。
以后,你有机会侍奉在太后跟前,可别忘了,多在太后跟前提提望舟。
也好让太后能提拔一下你的夫君才是。”
李老夫人毫不顾忌地说着,
“你替夫君的前程着想,与你也是有利的。
而且你还能多得些夫君的宠爱不是?
你同望舟成婚也已有两年了,也该早些怀个孩子。
如此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李老夫人自以为是地说着这样一番话。
还认为沈意如会感激她不计前嫌,依然在替她的以后打算。
沈意如却是缓缓放下茶盏,淡道:
“太后的哮喘之症,我确有把握治愈。
只是,替太后治病,是孙媳的荣幸,也是孙媳义不容辞的事。
怎可借着此事,向太后讨要功劳?
再说了,身为将军,前程应该是自己在沙场上挣来的。
怎可依靠后宅女子?”
李老夫人听了有些不悦,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正所谓夫妻一体。
自己的夫君有个好前程,难道不好?”
“这好处,我不要。
再说了,李望舟已经打算休了我。
他的前程与我已无关。
他不是带回了个身份特殊的孙静悠吗?
想来他的前程有孙静悠在,必能远大。
祖母,不必替他忧心。
也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沈意如说的这些话,丝毫没有给李老夫人面子。
而且是当着下人的面。
李老夫人瞬间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她气得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指着沈意如,
“你敢忤逆长辈,是谁教你的规矩?
真不愧是商贾出身,粗俗不堪。
我看你可怜,本打算规劝望舟别休你。
你却不识抬举?”
谢氏见李老夫人起身,也连忙站起身,低着头站在李老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