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过奖了。
若我真的足够狠毒的话,也不至于让一个奴婢欺负到我母亲那里去。”
沈意如神情淡定,
“至于李望舟,是我不要他,而不是他弃了我。
这一点大伯母还是要搞清楚。”
钱氏听了沈意如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一个女子,有什么立场,说是自己不要夫君?
还不是你擅妒不能容人,最后被夫家所不容,才会成了弃妇。
要知道,那李望舟新娶的妻,可是长公主流落在外的洛淇郡主。
人家李家让你同那洛淇公主同为平妻,也算是给了你极大的脸面的。
你倒好,不识好歹,硬是要和离归家。
你倒是没什么。
可你不是不知,你这样的行为,是会连累沈家儿女婚事的。
你因自己的行为影响了沈家众多兄弟姊妹的前程,你难道不觉羞愧吗?”
钱氏一通指责,完全是站在李家立场上的。
沈意如听了,轻笑一声,
“大伯母,我竟不知你是吃着李家的饭长大的。
否则,也不至于胳膊肘直接拐到李家那边去了。
孙静悠是不是郡主,她也是李望舟的外室。
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李望舟带外室回来逼走正妻,也是事实。
我是女子,却不能因为我是女子,便活该要忍气吞声任人欺辱。
李望舟负我在先,我和离归家代表的是我们沈家儿女的骨气。
我无错。”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钱氏忿忿道。
“对了,大伯母让我前来有何事。
若无事,那侄女便先告辞了。”
沈意如说罢,俯了一礼,转身便往外走。
这时,钱氏想到了正事,忙开口留人,
“你先别走。
大伯母今日找你来,确实是有件大好事要同你商量。”
沈意如直接将她的话当放屁,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
钱氏顿时急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同你说话,你哪能这般态度?
而且,都是一家人,有一些口角也是难免的。
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见沈意如根本不理睬她。
她只好连忙起身,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沈意如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