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马的人都知道,好马难求。不少爱马的人都会为宝马一掷千金毫不吝惜。而眼前这匹马确确实实是十分少见稀有的纯种马。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最后白人狠狠咬牙,下定决心道:“朋友,不如我们和这位小兄弟比试一场,你再决定这匹马的骑师是谁,行不?”
他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强硬,但爱马心切,也不管得这么多,缓了口气道:“如果这位小兄弟能赢比赛,我们心服口服,不会再对贵马有任何企图。”
这次已经是明目张胆地像沈羲提出挑战了。韩晟皱眉看着沈羲,握住沈羲的肩膀微微紧了些,道:“他身体不佳,暂时不能骑马。”
他这话说罢,目光逐渐收紧,道:“不过看你们一直不服,如果直接拒绝,我想你们也会感到遗憾。”
白人点点头,邀赛的意图十分明显。
韩晟想了想,道:“他不行,但是我可以和你们比试。”
他话音刚落,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句话刚刚对于杨二少等人来说,只包含了一个信息——
韩晟居然要和人比试骑马!
韩晟近两年便已经退出国内速度赛马的圈子,自从和独步风骚进行马王之争以后,更是传出了不再参与比赛的消息。而如今在这时候重新提及要和人比试,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
杨二少掐指头算算,当年韩晟出场给驰风带来的巨大收益,在算算如今和英国人比试的出场费,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韩晟却只看了沈羲一眼,便代替沈羲出场。
夫得如此,当真是分外难求。
沈羲也是一惊,他看过韩晟最后一场比赛,只一眼就被这个男人吸引住,而如今男人重新出场,是多少年难求的事情。
韩晟的赛场经验丰富,自己的出闸起跑,便是这人一手教起的。如今的沈羲已经一只脚踏入骑师圈,如果韩晟能够再在眼前赛一次马,必将是又一次的受益匪浅。
对面的几个英国人没料到韩晟会说出此话,面面相觑道:“朋友,这赛马不是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以前也是个骑师。”韩晟道。
白人们重新审视韩晟。他们倒没料到这人会是一个骑师,韩晟如今的模样,更会让人偏想到纨绔子弟的出生。
不过既然他说出口了,白人也不回绝,点头道:“好。”
“我们比什么?”韩晟问道。
白人想了一会,道:“障碍赛,比吗?”
障碍赛是英国骑师的强项,韩晟略微眯了眼睛,没有说话。
“比吗?”白人以为对面的人后怕了,再度问道。
韩晟沉默了一会,随后道:“这场比试,输赢有什么好处?”
说到底,韩晟也还是商界的出生,凡是有机可乘,必然会抓住任何一个取得利益的机会。
这个问题几个英国人还没有想过,几个人打了个商量,道:“我们输了,就甘拜下风,但是我们赢了……”
他话说到这里,又犹豫了一下。这马到底是别人的马,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也实在是唐突。
反而是韩晟点头道:“如果我输了,我就把这匹马让给你们。”
这话比起之前的话还要干脆。杨二少再度一愣,随后整个毛孔都炸开,忙拽住韩晟,低声道:“喂,小韩,你疯了!”
这马可不是普通的马,是一匹汗血宝马,是韩晟花了大价钱拍卖下来的马。韩晟舍得,当初举牌的杨二少也舍不得。
韩晟倒是沉静如水,根本没在乎杨二少的话。杨二少又赶紧瞅了眼沈羲,让他打住韩晟如此疯狂的赌注。
沈羲注意到杨二少的目光,低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反而对杨二少摇了摇头。
看模样,这小两口又是站在同一道线上了。
杨二少掩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前方的白人听了,眉目间流露出喜色,立刻问道:“真的?”
“真的。”韩晟道。
这可是个大赌注,眼前的马价值不菲,白人挠了挠头,想了会,才点头道:“既然你出了那么大的价码,我们也不好意思直接私吞你的马。”他说完,环顾四周一眼,道:“不如这样。我看你们养马的地方也挺小的。如果我们输了,我便把我在牧场附近的房子给你,怎么样?”
汗血马价值不菲,抵得的东西自然也是十分贵重。韩晟本想拿汗血挣点钱来着,但见着有人愿意拿房子当赌注,心里的算盘打了个七七八八,当即点头道:“好。”
沈羲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产,如果有了自己的住处,可以免去不少尴尬,确实是对眼下生活条件的改善。
定产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比赛,韩晟和几个白人便决定了比赛的场地和时间。
韩晟决定的事情,就是几匹马也难拉回来。杨二少只得泄气看着几个人做好决定。等到英国人兴高采烈地离开时候,才小声嘟哝一声。
大苹果暂时没有了威胁,又重新蹭到达达鹰身边,甩着尾巴。
达达鹰口中发出的鸣声也低了,用头蹭蹭着大苹果的马鬃。
两匹马场景分外和谐。韩晟松了口气,却仍不放心不下,将两匹马都牵回马厩。
若是再有对马有企图的人,怕也不是像之前那几个白人一样好应付的。
等到安置好马匹,韩晟等人才重新落回房间内。经过刚才那番事情的闹腾,四人活络的气氛有些冷场,倒是韩晟先朝徐温雯笑道:“真是对不住,让你们虚惊一场。”
“没有,没有。”徐温雯摇头道,“我们也是检查好了,才出来看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