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专门带了个宠物包,把Free习惯玩的几个玩具也收了进去,包括那只大号的橡胶鸭子。
整理衣服时昌看着那件和其他家居服明显不搭调的大号浴袍,面露难色。
想了想,还是询问童言:“童先生,这件也要带走吗?”
童言还在和Free亲昵,没防备地看过去,说话都有些结巴:“那……那不是我的,我问问吧。”
他在昌疑惑的目光里拿走那件浴袍,推开门,焉回南方才出去接电话了。
焉回南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看上去通话已经结束了,但楼梯口被墙壁遮挡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在与他交谈。
不知怎么,童言的思绪就飘到昨天那两位外国女孩的搭讪上,他心里警铃发作,不由放慢了步子,选择不太体面的偷看。
很显然在公寓里并不容易遇到搭讪。
跟焉回南说话的人是社区的管理员巴里,巴里抱着一个办公夹板,对焉回南说了很多表示感谢的话,离开前他让焉回南在夹板的文件上签了字,并说出一句令童言浮想联翩的话。
“您喜欢什么花?”
焉回南的脸色没有昨天那么冷,他短暂思考:“我考虑过后联系你。”
童言眉角跳了跳。
巴里已经四十多岁了,家里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刚搬来这个公寓的时候,还收到巴里的妻子烤的曲奇饼干……
难道……童言不敢再想下去。
焉回南转身,就看到他靠在墙壁上,面色发白,一双大眼睛审视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言言,你怎么出来了?”
童言低下头,心里乱糟糟一团,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他把浴袍举起来,“我出来问问……这件你要带吗?”
“不用。”焉回南笑了笑,习惯性地想要去揽他的腰,但被童言躲开了。
“哦。”童言简略的回复了一声,绕开他往回走。
焉回南皱了皱眉,不知道小朋友突然间怎么了。他手快地拉住童言的手腕,在他要开门时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门锁咔哒合上,屋内的Free跑过来,用爪子不断扒着门。
“干什么?”童言不敢抬头看他,小声说:“他们还在房间里呢。”
“为什么要躲开我?”焉回南圈着他,困惑地问。
童言深受焦虑困扰多年,大脑早已形成了一套阻断机制,简单来说,他很难进行长时间的内耗,更倾向于不思考或是直接索要答案。
“我刚刚看到你和巴里在谈话了。”他靠在门板上,背后的Free还没消停下来。
焉回南的神色里没有那些被拆穿的难堪,反而让童言难以捉摸。
“那你都听到了?”他问。
童言点了点头,皱着一张小脸看他:“差不多都听到了,你要给我解释什么?”
“这可不叫解释。”焉回南凑近了一步,缩小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什么?”
离得太近了,童言被他看得脸颊发烫。
“你不是发现最近的暖气很足吗?是因为我给这个社区资助了管道维修费。”焉回南垂眸看着他,“除此之外,我还资助了一笔修缮费用,为这座公寓楼的外墙移植鲜花。”
“花?”
记忆飘回某个夜晚,童言无意间提及的浪漫想法,没想到会被他记下并实现。
他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本来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焉回南无奈坦白,又问:“所以言言喜欢什么花?巴里还等着我的答复呢。”
童言的大脑因为感动罢工了,他踮起脚抱住焉回南,在他的唇上亲了响亮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