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许在某个瞬间,同为二十岁的我们会在追求自我的道路上相遇。”
而不是相差十岁。
那很浪漫,童言顺着这个看似美满的愿望设想了一下。
“现在就很好了。”他给出不同的答案,“如果你和我一样大,我们相爱了,也许面临的反而是两个家庭的诘难。”
焉回南不得不认同,十年前的他一无所有、终日奔波,一日三餐都忙得没有空解决,拿什么来爱一个人呢。
命运的锯齿转到这里也许不无道理,他又一次地为感性所负累。
童言看出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跪起身去拥抱他,用自己浅显的体验感储备来试图抚平他的低落。
“要做吗?”他很小声地问。
焉回南抱紧他,摸着他光滑的后背,“上次带来的东西都用完了。”
童言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艾萨偷偷给了我一盒,藏在她送的生日礼物盒子里。”
只有Free知道,当时童言拆开那个盒子时受惊吓的表现。
“做吧。”童言见他没有回答,侧过脸亲他的脖颈,用鼻尖蹭了蹭。
焉回南没有拒绝的理由。
……
水声翻涌,小鸭子被冲到了池边,几乎引起耳鸣和眩晕。
童言躲着他的嘴唇,像要哭了一样,被他从水里打捞出来。
焉回南拿过浴巾裹在童言身上,随即便将他托起来,面对面的抱着。
童言从过快的心跳中挣扎出来,没什么力气地推阻他:“你会湿的……”
“我的手已经被你弄湿了。”
焉回南着重强调了这个字,语气不怒自威。
这令童言在迷乱的氛围里想起了这场情感盛宴的初衷。
他应该更为主动一点,用实际行动来告诉焉回南。
他喜欢他。
他们近乎疯狂的占有着对方,很糟糕,却极其动情。
童言的学习能力很强,他渐渐知道了该怎么样让对方舒服,于是按着焉回南的肩膀,像一个掌管欲。望的神灵那样俯视着他,在他的喘息声中起舞。
神不会动情,他动了情,连同耳垂上的蓝色宝石一同跳跃着。
焉回南终于忍不住要拿回主导权。
童言仰躺着,床的宽度不够,他的脖颈枕在床沿,弧度被拉长了,头垂下去,像躺在浴缸里那样慵懒,却释放着无法抵抗的吸引力。
在吻的结束,蓝色宝石被窗外冷冽的雪光倒映在墙面。
细长条的形状,随过快的动作摆动,像一只随着海面起伏而飞翔的海鸥。
焉回南的手在童言的侧颈上抚摸,安慰地揉着,很快又狠心地收走了。
童言忽然觉得冷,明明汗水已经浸湿了额发,眼前弥漫着浓重的水雾。
他哑着嗓子,用气音说出需求:“chockme…”
焉回南没有听清,动作也停下来。
“chockme……uncle。”童言近乎祈求。
焉回南的手终于摆回来,覆在那好看而矜贵的脖颈弧度上,微微施力攥着,掌控他全部的感官,带着他共赴深渊。
焉回南从未经历过这种心情饱胀的时刻,却又心疼的无可附加。
他俯下身,替童言擦去脸上的脏东西,缱绻地吻着他,叫他“宝宝”。
仿佛私藏第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