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把小兔二号挪放到舒芙蕾的盘子旁,心情颇佳地坐回去继续吃午餐。
焉回南收到照片,直接电话拨了过来,扬声器关着都能听到他那声短促低沉的笑。
“你吃午饭了吗?”童言问。
焉回南故意卖惨:“时间不允许,现在还在给员工开会。”
童言皱了皱眉:“厨师做了很多,我打包一份给你送去研究所吧。下午的会议几点开始?”
焉回南回答三点半,他还想说些什么,似乎有人来叫,电话对面一阵嘈杂的英文对话,有些专业名词童言也听不太懂。
过了几秒,焉回南才问:“言言想来玩吗?”
童言“嗯”了一声,“我去吧,给你带饭。”
焉回南担心不能陪他,犹豫再三还是没能拒绝,“我让昌回去接你。”
“不用的。”童言说:“我散步过去吧,想出去走走。”
电话那头,焉回南又要被公务缠身,童言没给他商量的余地,坚持要散步过去,最终赢得了拉锯战的胜利。
电话挂断后,他迅速吃完午餐,从厨房里挑了个饭盒,打包好餐食和舒芙蕾蛋糕,最后想了想,把小兔二号系在了饭盒的把手上。
白天的气温还好,工业区几乎无风,他换了身稍薄的替换毛衣,为了搭配,还戴了条毛衣链,图案是青鸟衔着一颗小土星。
研究所离家里步行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童言沿着绿化带慢悠悠地走,这里树都很少,集中在研究所的建筑旁。
童言惊奇地发现,昨晚焉回南提到的咖啡厅痕迹还在,带遮阳伞的休闲桌椅并没有被撤掉。
研究所一楼包含接待间,加上室外的桌椅形成了一个小型茶咖,专供研究所的员工喝咖啡用午餐使用。
正值用餐时间,经过休闲区时,不少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维斯三明治都没吃完,就被昌一通内线叫到了前台。
他们在二楼开会,昌支支吾吾地说有重要的人要接待,最后才躲着焉回南,用手半捂着嘴跟她透露。
“就是焉总家的小朋友,焉总说把小朋友直接领到三楼他的工作间,之后记得通知我。”
维斯严阵以待,比接待黑根先生还要紧张。怕会来个混世魔王之类的,她可见过不少难搞的小孩儿。
可现实怎么和想象中差距这么悬殊……
童言笑着,又礼貌地重复了一遍:“Hello?”
维斯从震惊里回过神,挤出标准微笑,“hi,是焉总的小朋友对吗?”
也没人告诉她小朋友是个大男孩,还是个帅哥啊?!要不是他提着的饭盒上挂着那只熟悉的小兔子,维斯都要以为老板是不是偷偷给公司请了个形象代言人。
童言也有些疑惑,没想到焉回南是这样跟员工称呼他的,不过他很快回答了“是”。
维斯的假笑变成了真的开心,比起魔鬼小孩,接待帅哥简直像是中了头奖。
她说:“焉总还在二楼开会,请先跟我来。”
跟着维斯上到三楼,整个大空间都是焉回南的办公室,空间里的摆设和普通办公区域没太大差别。
因为是整个教堂拆改的小楼,第三层的挑高不算太宽阔,跳一下就能摸到穹顶的最低位,好在办公桌的正上方有一扇斜开的天窗,打破了这里的压抑。
告别了维斯,童言脱掉外套,把餐盒放在茶几上,打量起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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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克劳德·麦凯的《冬后》
译文:我们将面朝南方,亲爱的,朝向那夏天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