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疾首:“兄弟,感情变了,说好一起纯情三十岁,你却超速120迈。”
“嗯。”焉回南冷酷地说:“决裂之前麻烦先从我家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家?”闻枫原本靠在玄关柜上,瞬间站直了,惊恐地打量着四周:“你在家里装监控了?不是吧,你玩这么变态。”
没得到焉回南的答复,闻枫心有余悸。他看到电梯记录以为两人还在家,于是车钥匙都没放,抓着几张卡就上来了,万一撞上还能美其名曰是来送礼物。
“那什么,我就是上来给你送点东西,楼下健身俱乐部的vip卡我给你放玄关了,还有之前的管家提醒你也没听,我给你手抄了一份,压卡下边了,记得查收哦~”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焉回南无奈松口:“下次,他来伦敦的时候,我约你吃饭。”
“噢。”那股热乎劲已经过去了,闻枫的大脑现在正被另一件事冲击着。关于这件事,他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提醒点什么。
电话挂断前,他莫名其妙蹦出一句:“你俩……注意身体啊。”
童言这场午觉睡了很久,迷蒙地醒过来时,发现手机在枕头旁震动。
昏暗的环境里,屏幕光刺眼,他皱着眉,半晌才适应。
-艾萨:Honey,我和Yang接吻了!!!
童言按灭了手机,半梦半醒的大脑被迫启动,他朦朦胧胧地想。
接吻算什么,我差点被弄散架了。
他又闭上眼晕了一会,彻底清醒后才撑着床坐起身。两条腿光着,腿根随着动作擦蹭在一起,有些痛。
童言掀开被子,埋下头仔细看了看,那两片皮肤罗列着深浅不一的擦痕,泛着色。情的红。
他更渴了,找出自己的睡裤套上,手脚不利索地下楼找水喝。
焉回南听到动静抬头时,他刚磨蹭着走到楼梯拐角,困兮兮地,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
童言很擅长于撒娇,但他并不自知。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走了,湿漉漉的眼神望过来,焉回南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没有那么多害羞的理念,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索要拥抱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焉回南也很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他走上前,被童言踮起脚抱住了脖颈。他顺势俯下身,手在软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掌心托抱起他。
下楼的脚步很稳,童言的发丝蹭到他的下巴,焉回南问:“喜欢这样抱?”
“嗯。”童言埋在他肩膀上,“我没有被这样抱过。”
记忆里的小时候,陪伴他的只有那位小保姆姐姐。从他学会走路之后,哪怕摔倒了,也没有再得到过任何形式的怀抱。
到了沙发上也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童言趴在他一侧肩膀上,说话间的热意喷洒在他颈间,又闷又痒。
“而且,腿合上有点不舒服。”
焉回南本来正在揉他的后颈,闻言顿了一下,眼神盯着那块皮肤上被他弄出的暗红色痕迹。
“很难受吗?”
童言拱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被他揉的昏昏欲睡,思维有些短路。
“没有……这样很舒服。”
他的清醒并没有坚持很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焉回南的味道变得和童谨一样令他安心。这像是一种特殊的抚慰剂,由血缘或是亲密关系为纽带输送,让童言像是栖息在海里的碎浪,陷入平静的潮汐。
这期间厨师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厨师推开隔断门,发现老板靠坐在沙发上看资料,怀里还抱着一位软绵绵的,比他体型略小一圈的男孩。
焉回南听到动静,轻拍童言后背的手停下来,竖到嘴边,做了个嘘声。
度过了一个值得回味的周末,童言被焉回南以火车硬座不适为由,送到了机场大厅。
时间还很早,天色尚明,分别过后他们还有各自的事要做。宠物医院打来电话,下午就可以接Free出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