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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厌恶疗法（第2页）

童言扭过头去看焉回南，眼睛笑意盈盈，“很像电影对吧？”

“确实。”焉回南盯着他的手，轻声说：“缘分是件奇妙的事。”

童言眨眨眼，“当时我在想，如果这栋公寓楼的外墙上有花就好了。”

“花？”

他点点头，“那样的话，在这个转角发生的奇遇都会变得更浪漫吧。”

童言的脑子里装着很多阳春白雪的念头，像个纯粹的艺术家。和这样的人相处，不会被现实的烦恼压的喘不过气，他会用跳脱的思维构建一个理想化的宇宙。

年轻的血液总是令理性的头脑着迷，他表现出天真的同时，也最能挑起上位者的占有欲。

“手上是什么？”焉回南吃饭时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问。

童言把手伸出来，透明亮色的甲油在灯下很显眼，他解释说：“前几天我又把手弄伤了，艾萨给我涂的指甲油。你看，好像有些效果，最近没有新的伤口了。”

联想到艾萨为他涂甲油时的亲密举动，焉回南醋意上头。他掩饰了真正计较的原因，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为什么又弄伤？”

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

童言也无心去答，德里安教授抛给他的是一道无解题，复述也是自添烦恼。

他小声说：“冬令时……有些焦虑。”

“这些都是补救措施。”焉回南转了话锋，嗓音有些冷：“不如尝试一种更有效的方法，从根源上防止受伤。”

“什么方法？”

童言不太敢看他，焉回南的目光直勾勾的，把气氛拉到一种紧绷的程度。

“手伸出来。”焉回南说，他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威严。

童言把手伸出来，很白净的一只手，掌心纹路清晰。

焉回南按灭了灯，房间里暗下来，只有对面街口的LED招牌发散余光。

在冷下来的室内，他的话染上一些命令语气：“言言，看着。”

童言低下头，在等待中呼吸都乱了套。他的内心紧张于对方要做的事，却又意外的顺从。

“啪”地一声脆响，触觉比听觉来得快，手心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皮肤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童言猛地缩回手，眼神委屈又无辜，嘴唇动了动，忘了要开口说些什么。

甚至焉回南去拉他的手时，他都反抗地挣了一下。

焉回南把那手掌拉过来，低下头，炙热的吻落在被打红的掌心。像一记烙铁，烫的童言炸起来的毛又抚平了下去。

他抬起头，用拇指温柔地刮了刮童言眼角的水汽。

那一下打的很用力，受力作用相互，他这会儿手也隐隐作痛，小朋友怨他了。

他拥上去，手掌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揉着童言的后颈，耐心地问：“记住刚才的感觉了吗？”

童言还是不说话，看上去有些懵了。

厌恶疗法属于心理治疗中系统脱敏的一种，焉回南并不了解童言真正恐惧的来源，也并不想用那些来引起他的心理应激。

他咨询过医生，自作主张的换了这种轻微的惩戒方式，当童言无意识产生想伤害自己的举动时，就会条件反射的记起这种痛感，获得清醒的时间。

他决定把坏人做到底。

焉回南凑过去，额头与他相碰，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狠话：“下次再让我发现受伤，我还会打你的手。”

他们离的很近，几乎是偏头就能吻上的距离。

童言躲不开，呼吸里都带着急促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