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如上回一般回答。
姜翎也笑,“这回要多久才回来?”
挽然摇头,“不知。”
可能一年,也许两年。
他转头望向姜翎,眉目如画,心头微动,许诺道:“但总会回来。”
她在这儿,他总要回来看看的。
姜翎点头,歪头笑着,“那我要送你。”
“好。”他应道。
还是那一处小亭,望着远去的马车,姜翎叹一声,“还真是爱往外跑。”
何最点着头,“跑可以,别把身子糟践了就行。”
他给他写了几个方子,头疼脑热的可以熬来喝,还写了些驱寒的方子,他总能用到。
周景安也附和,上回他没赶得及来送他,今日倒也算圆满。
姜翎叹气后又笑了,抬手遮在眼前望了望,“夏日要来了,他倒是会躲暑热,直接去北地了,看来今年的夏日他要好过多了。”
她眨眨眼,俏皮的与两人说:“我这回换成了银票塞到了他的马车缝里,他肯定无法再给我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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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现了也许都到北地了。
两人皆笑起来,夸她机灵。
三天后,挽然看着阿水手里的一沓银票,无奈接过,叹笑一声,马车外一片戈壁滩,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边,月色如水般清亮。
“她啊”
手指摩挲着银票,忽然从中掉出一张信纸,展开一瞧,上面写着:“山高水远,望尔珍重”。
姜翎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写“等你回来”一类的话。
她不想他有负担,挽然本该如此,飘飘然远走,谁也不能让他停下脚步。
挽然眉眼带笑,目露柔光。
呢喃出声:“愿你有可期,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
挽然伴着初夏的晨风远去,北地寒冷,夏日也清凉。那里荒漠连天,想必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起舞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美景。
周羡两周岁的时候,苏晚棠生下一个男孩儿,取名为姜尚嵘。
同一年,拖了两年的吴宛瑛最终还是嫁了人。
是这一年的新科状元,名叫文相礼,家中清贫,但为人谦逊,模样端正有方,比吴宛瑛大了五岁,是个颇有些一板一眼的人。
他家在商州,上有父母及一个祖母,下只有一个胞妹,也算简单,是吴宛瑛的父母给她相看好的。
初次见面时,文相礼手足无措,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就闹了个大红脸,磕巴半天才吐出一句:“吴姑娘。”
吴宛瑛就笑了,歪头问他,“你怕我?”
他脸颊更红,摇头。
“那为何结巴?”
他就说不出话。
两人的婚事很快就定下来,姜翎几人担心的问她是否愿意。
吴宛瑛耸肩,“我要是再不嫁人,我娘要撵人啦。”
末了又说,“他家是清贫,但不算穷苦,家里人就那几个,我娘替我打听了,我那未来婆母是个宽厚的,与邻里交好,想必不会磋磨人。”
她轻笑一声,“且他是状元,是个上进的,这些年来一心读书,连姑娘都没敢看过一眼,对我相敬有礼,是个不错的人。”
皇上命他回商州历练几年,吴宛瑛就这样随他嫁去了外地。
送她出城门时姜翎几人都落了泪,她也忍不住哭,又劝她们别哭,离着京城不远,又不是一辈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