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得上话题的就是压轴珍藏以及温斐拿出来义卖的画作。
兜兜转转还得是项圈杀出了重围。
……
散场烟花落幕,谢倾把项圈递给了南序。
凭借他对南序的了解程度,当然知道南序举牌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家那只小狗。
相识多年,格洛里对谢倾的宽容度上升了很多——从允许谢倾摸一下珍贵的狗头到用鼻子嗅到谢倾身上的气息以后懒得叫唤。
可能狗狗也知道谢倾友情赞助了不少自己的食物、玩具和生活用品。
所以无论出于顺从南序的心意,还是出于他和狗狗的交情,根据既有的情况判断,谢倾都会将这个拍下后顺水推舟地交给南序,送给格洛里。
果然,小小精致的金属铭牌与链条撞击的声音晃到了南序的耳边。
南序伸手要接过来。
谢倾却攥住没有松手。
黑色韧劲的皮革在双方拉扯的作用力下微微绷紧。
南序微抬眼,谢倾却依旧没有松开。
“嗯?”南序从鼻腔里哼出疑惑的音节,“什么意思?不打算给?”
“准备自己收藏。”谢倾脸上和嗓音里都有淡淡的笑意,“格洛里有需要的话,我再另外买一副给它。”
壁灯柔和,照见南序仰起头脸上轻微疑惑的表情:“那递给我做什么?”
谢倾的手稳稳定住,指腹在皮革的边缘缓缓滑动。
“多一个步骤,假装是你送给我的。”
什么歪理?南序沉默了一瞬。
首先这个东西是给狗用的。
其次竟然还有这么掩耳盗铃、经了他的手就是他送出去的说法。
谢倾顺着项圈的弧度往自己的角度收紧,链子发出轻微晃动而撞在一起的响音,南序一时没有集中注意力,骤然被拉近了距离。
呼吸似乎可以落到彼此的脸上,没有谁先移开视线,流动的空气恍若一片潮起潮落的水域,有隐秘的涟漪在荡漾。
“可以吗?”谢倾问,“毕竟想在除了生日以外的日子再收到点礼物,只好自己努力了。”
怎么听出了抱怨的意思。
南序眉眼不动:“看起来,你已经做完决定了,钱也是你花的,还问我做什么?”
报备完的谢倾似乎真的在思考南序还能做什么。
他俯身弯腰,被风吹乱的头发挡在了南序面前,尾音扬起:“那你帮我戴上?”
戴上以后,就可以打上一个被占有的标记。
南序认真点评:“你不要想着走捷径。”
谢倾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叹息的感觉:“好吧。”
先前被南序戳穿近期可能有表白计划,他的心中没什么底,就想借此稍微试探一下南序。
结果南长官现在表明了态度,油盐不进,什么事儿都等着告白以后再说。
南序又轻轻拉了下,低头看向这个拍卖品。
先前隔得远,现在靠近再端详,发现黑色、线条利落的皮质圈环上,配了一条纤细的白金链条,像月光的丝线。
只是一根项圈而已,怎么没什么人把它真正当作项圈来看待,总想玩点花样。
南序反手一旋,从圆形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仿佛手铐一般,多了几分禁锢的意味。
他抬起手。
又解锁了一种新玩法,项圈变手铐。
突如其来的巧劲,谢倾的手随着南序的手紧密贴在一起移动。
都是南序熟悉的物品,操纵起来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