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喘着粗气,还是放过了她,因为他再等不起一个四年,再不想用四年来慢慢平息她的这场暴乱,他想让她明白,其实他与她,都是非彼此不可的。
游苓手忙脚乱的爬到了驾驶座上,一边调整座位,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印这幺深还破皮了,明天脖子肯定得紫。
她心里郁闷,想着祁洛也不是属狗的啊,怎幺把她给咬成了这样?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然后,游苓心思转了转,抹掉祁洛留在她脖子上的口水,看着这价值上百万的大奔方向盘。
卧槽她此生摸过的车,也就驾校的那辆教练车而已,开这辆上百万的豪车,她内心有点儿怵得慌怎幺办?
于是,游苓转头又看向祁洛,他躺在放平了得驾驶座里,手臂放在额头上。
游苓担心他睡着了,唤了他一声,
“哥”
“嗯?”
“哥。”
“在。”
祁洛的手臂依旧搁在额头上,鼻音有点儿重,看样子要睡着了,游苓喊他一声,他应一声,半响,感觉到车子还未动,祁洛就知道游苓心里怵了,
“开吧,撞了我赔。”
游苓便是笑了起来,发车往前行,嘴里皮道
“哥啊,我觉着我现在就跟做梦一样,啊,啧啧,撞了我赔这话真酷,是我又帅又温柔又多金的哥哥回来了吗?”
“你傻了吗?”
车里的祁洛忍不住笑,四年来,第一次有了这样好的心情,将搁在额头上的手臂放下了,偏头看着游苓坐在驾驶座上的耳垂,然后突然问道:
“三姨父今天不回来?”
“打过电话给他了,他还在隔壁省开会,要去好几天。”
“那跟我回去,明天早上也省得去接你了。”
祁洛安排好了行程,不然游苓送了他回去,她自己该怎幺回去?不如直接在祁家住一晚上。
顿了顿,见游苓没说话,祁洛补充道:
“你的房间还在,我没让他们动。”
她在祁家是有专属房间的,就在祁洛的房间隔壁。
游苓还是没说话,开着车往祁家去,她心里有点儿慌,感觉有些怕见到祁家人。
她的这种心态其实很容易理解,当年她破釜沉舟,要跟祁洛划清界限,祁家每个人都来劝她,但是她可有志气了,说不跟祁洛出国,打死就不出国。
后来她大姨还让她去国外读大学,她一样拒绝得特别干脆。
结果呢?结果没两年,她又往祁家跑,丢不丢人,尴不尴尬?
但是瞧着身边喝得后劲上来了的祁洛,游苓叹了口气,还是沉默的把车子往祁家开。
等车子进了祁家别墅的大门,游苓停好了车,祁家周开开和游苓的外婆都出来了。
祁洛自己开门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歪歪的喊了一声,
“妈,外婆”。
游苓下车过来扶他,他就抱着游苓的腰,看起来就像是醉酒站不稳一样,游苓心里别扭着,祁家好多人都看着呐。
但祁洛就是要抱着她,游苓挣脱不开,也只能乖乖的冲周开开和外婆喊了一声,
“大姨,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