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徽望向金先生,眼神丝毫不躲避,她说:“我的身后始终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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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太太说得是。”金先生同意签署合同,签完字后,他问锦徽,“易太太有没有兴趣加入上南会?”
锦徽在确认订单上的数字,随口一问:“是你们会长让你邀请我的?”
“实不相瞒,我至今不知道我的会长是谁。”
锦徽疑惑:“上南会火遍全国,还有人不知道你们会长的?”
金先生无奈一笑:“他很神秘。”
“我记得上南会的总部已经转移到天津了。”
“易太太很关注我们。”
“是我的一个天津合作伙伴告诉我的。”
金先生不置可否:“易太太会是上南会很好的合作伙伴。”
锦徽放下订单,向后倚靠,面对熟悉的故人,她有与生俱来的松散感。她微笑:“我加入上南会会有什么好处?”
金先生向前,手臂撑着头露出欣赏的目光:“你想要什么好处?”
锦徽想了想说:“我听说入会是要交会员费的。”
“是,这是入会的标准,也是会员们对上南会表达诚意的方式。”
“一个人一个银元,十个人就是十个银元。现在的上南会少说也有万人,每年上万银元的会费,再加上其他费用,粗略估计每年也会有十几万入账。这还是沪城一家,在北平、天津……”锦徽拿起手边的笔在纸上算了算,笑了一下,“上南会不愧是敛财的好地方。”
金先生笑说:“易太太想来这里敛财吗?”
锦徽拒绝了金先生。
她是很想敛财,但更怕上了上南会的贼船会有更多的危机。
回到家,她与易舷说了这事。有些话她没有对金先生说,但是她可以对易舷说。
上南会不仅用会费敛财,还会用会费当做会员的入门门槛,用金钱来衡量人员等级。
挑选什么人站在什么位置,什么人是主人,什么人是剥削者。什么人是命令者,什么人只能充当打手。
穷人加入上南会寻求心灵慰藉,富人加入上南会实则是一种新的赚钱方式。穷人永远被压榨,资本家永远高高在上继续抽取穷人的骨血。
“这次不要善良。”
易舷总能猜中锦徽在想什么。
锦徽环上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他柔软的睡衣说:“我没善良,我只是心软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但是我又想,我好像做不到什么。那可是上万人坚持的信仰,我说一个不字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锦徽抬头,眼睛一眨一眨地对易舷笑说:“你该舍不得我了。”
易舷放下手里的睡前读物,额头去碰她的额头,手掌抓着她的手放自己心脏的位置。说了一句:“你知道就行。”
易舷可舍不得她,如果他可以心狠一点,真想折断她的羽翼,留她永远在自己身边,无法出去。
可是他不能啊。
他的暖暖注定要比春天绚烂,他愿意看她绚烂。
锦徽勾住易舷的手指,指腹划过他圆润的指甲,对他说:“允谋,我可不可以对金先生偏心一点?”
易舷看她。
锦徽说:“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偏心。”
易舷知道,但是他不能说。
“我……”锦徽不想骗易舷,但是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的。
“我知道。”易舷接下她的欲言又止。
锦徽坐起来:“你知道什么了?”
笑面虎露出一副资本家的爪牙:“金先生可是为南北谈的大订单,他是你的贵客,你偏心一点很正常。”
放在以前锦徽一定会顺着易舷给的台阶下,可是这一次,她感觉这个台阶太过牵强,她没办法将易舷骗到底。
“徽儿。”
“嗯?”
“我很不开心。”
“为什么?”
“你在为别的男人苦恼。”
“我……我没有……”
“徽儿……”易舷忽然翻身压在锦徽的身上,他的呼吸沉重,暧昧的气息渐渐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