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得到远山十郎送来的消息直接来到新城公司。
没有请帖,易舷硬闯了进去。推开宴会的大门,锦徽正坐着,用筷子一点一点扒开寿司吃里面的大米。
她不爱吃寿司。
是远山十郎先站起来叫了一声“易会长”,锦徽才看过去,寻思着易舷怎么来了,瞧他走过来对他笑笑:“你来了。”
“嗯。”易舷停在锦徽身边,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远山十郎张罗给易舷加椅子。
上江理美很有眼力见地挪开自己的位置,可是没想到易舷却让人把椅子放在锦徽和佟云争的中间,安稳落座。上江理美的眼睛在易舷和佟云争之间转了转,又眼力见地把椅子挪回去重新坐下。
易舷的手臂搭在锦徽身后的椅背上,另一边的佟云争与他打了招呼,他冷着脸回他一个点头,再自始至终没看过他一眼。
佟云争不自讨没趣,坐在那里继续维系宴席上的话题。
“欢迎易会长大驾光临。”
锦徽循声看过去,竟然是新城公司的新经理。原来他会点中文,刚才为什么要全程日语?
她好气呀。
有了酒胆,锦徽敢瞪他了。
易舷的心情不是很好,对谁都是板着脸,对新经理更是冷漠如冰山:“我刚刚听闻新城公司的宴席是正宗日料,所以就来了。没打扰各位吧。”
“没有,怎么能是打扰。”有人说。
远山十郎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亲自来给易舷倒酒。
新老板早就知道易舷大名,一直想与易舷认识,现在有了机会便于他主动示好。
生意场上再怎么不爽利总归要和颜悦色,易舷给他面子。
远山十郎和上江理美充当介绍人和气氛调解员,刚刚从锦徽敬酒到易舷突然出现的诡异尴尬气氛,在这两位的调动下渐渐恢复和气。
酒桌上继续推杯换盏。
锦徽要了一杯温水放在上江理美的桌前,继续听酒桌上的客套话。其实也不全是客套,还真成了几单生意。
宴席结束,易舷去和远山十郎说话。
“你这次脑筋长了不少。”易舷指远山十郎给他打电话的事。当他听到锦徽在为上江理美挡酒,是立刻扔了会议直接过来了。
远山十郎摆手:“好说好说,这不是还指望易会长出手帮忙嘛。”
“我还是那句话,程威什么时候死,新城公司什么时候换你做主。”
远山十郎故作叹气:“别难为我嘛。”
易舷不接受远山十郎的假惺惺:“是你别难为我。”
另一边的锦徽收拾好上江理美的东西要带她走,上江理美穿着旗袍不好迈步子,拉住锦徽问她:“你要带我去哪?”
“去医院。”
“啊?”上江理美没明白,“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锦徽在她耳边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怀孕了吗?”
上江理美在大晴天听到了滚滚雷声,她不确信地看锦徽,锦徽给她一个非常自信的眼神:“我看你干呕了。”
“干呕就是怀孕?”
锦徽还是很自信:“难道不是吗?”
上江理美很自信的认为锦徽醉了,回头向易舷喊一声:“赶紧带你太太回家……”
易舷和远山十郎同时看过去,锦徽对他们笑了笑,拉住上江理美让她小点声继续说:“你放心,晚成哥哥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人还是很负责的。”
“啊?”上江理美这次真是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这次轮到她拽锦徽到一边去,颇为不自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是性……”
“现在不是流行自由恋爱嘛,我尊重你们。”锦徽的积极理解堵住了上江理美要说的“伴侣”两个字。
“谢谢你啊。”上江理美已经无话可说,好在锦徽单纯没想到她和杜隽的真实关系。
锦徽摇头:“不客气。你现在可以去医院检查了吧。”
上江理美双手握住锦徽的肩膀非常认真且郑重地对她说:“我没有怀孕,我只是单纯的老胃病犯了”
锦徽瞪大了眼睛。
上江理美轻轻拍打锦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她科普:“胃病,是可以干呕的。”
锦徽还处在震惊之中,上江理美看到易舷走过来,把锦徽一转推到易舷身边,对易舷说:“你太太好像是喝多了,回去好好照顾。”
锦徽不理解地看上江理美,直接被易舷给带走了,她问易舷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要怎么才能怀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