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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太太走的是谢元居的账户,可视为谢元居的入股人。现在谢元居欠了三阳钱庄不少钱,易太太得帮着还。”
叶枝焦虑地看向锦徽,她不知道这码事,她当时提出让锦徽走谢元居的账户是为了隐藏身份,没想到会是今天这般田地。
锦徽不怨叶枝,是她把这个破合作协会想少了。
锦徽没有在意易艋手里的条款,她反问:“我若是不同意呢?”
易艋摊手:“只能委屈易太太去财政部说个明白了。”
“财政部的条文有疏漏,合作协会的条款在挖坑。我现在合理怀疑沪城财政部与你们的协会蛇鼠一窝,欺诈百姓。”锦徽拿过易艋手里的协议,手指掸了掸重新扔到他的身上,“易会长最好约苏部长一起来找我,顺便把媒体记者也叫上,最好要所有人知道你们当官的是如何欺负我们老百姓的。”
锦徽哼了一声易艋,带人径直离开。行到门口时,易艋突然说:“你以为易舷真是去找原材料了吗?”
锦徽的脚步微微一顿,易艋现她的停顿,不禁喜形于色继续说:“他要弃纺织厂所有工人于不顾,牺牲纺织厂和苏璜赌盘大的!易舷比你想象的还要不择手段。”
“之后呢?”锦徽回身快走两步到易艋的面前,易艋在锦徽的突然转身下无意识后退了两步。
易艋成功的惹到了锦徽,她指着易艋的下巴警告他:“易舷做事,与你无关。”
“可是与你有关啊,锦徽格格。”易艋的话如同恶魔低语,“我的好二嫂,他是在骗你的资产呢。”
“差不多了吧。”
走廊寂静,皮鞋跟和地面碰撞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
锦徽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身向门口望去看到好久没见的人。
他环着双臂,以一种压倒般的气势站立,形成一座高山。午后的光透过窗玻璃映在他的脸上,他站在光下,视线里只有锦徽。
不知怎么,刚才还在与易艋据理力争的锦徽,在看到易舷的那一刻鼻子突然酸了。
她抵得住所有要吞噬她的洪流,却总是会溺在一滩平静的溪水中。
她的靠山回来了。
没人通报易艋,易舷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挥不去的阴云压得他喘不上气。
易舷向锦徽勾了勾手指,绿宝石在光内闪动。
锦徽走过去,被他勾住手指的那一刻,身上的寒气散了。
易艋的表情终于不是原来那般淡定。
易舷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拉着锦徽的手直接离开,末了扔下一句给他:“少找麻烦。”
易舷的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深蓝色的,与锦徽今日的蓝色薄衫异曲同工。
锦徽要抽出自己的手,易舷没让。锦徽用力,易舷嘶了一声。
“怎么了?”锦徽要去拉易舷的衣袖,易舷松开锦徽的手躲过去了。
易舷躲,锦徽不让,握住他的手腕拉起易舷的衣袖。被缠着纱布的小臂赫然出现在锦徽眼前。
锦徽难过了,她问易舷:“谁伤的你?”
易舷安慰她:“小伤没事。”
锦徽不顾自己是在大街上,也不顾身边还有叶枝和谢飞,绕着易舷转想看看他还有哪伤了。
易舷拉住锦徽低声提醒她:“大街上呢,回去给你检查好不好?”
“我不检查。”
小姑娘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这次理都不理易舷了。
回到易公馆,锦徽当真没有要检查易舷受伤的意思,她有更忙的事。
她得把自己和谢元居的账目理清了。
谢飞仔细说了谢元居现在处境。
锦徽的身份不用瞒了,也说了自己投资两家作坊的事。易舷坐在锦徽旁边听,毫无表情起伏。
听完之后易舷让锦徽别把这件事当事,他会处理。至于谢元居的问题,易舷让谢飞回去,他可以帮忙,但他要见谢飞的父亲,有些事情和没有决定权的少东家说没有用。
晚上,锦徽在书房看德文书。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天生不是学习语言的料,一页书要动用词典磕磕巴巴半个小时才能看完。
老师也找了,课本也看了,笔记也记了,就是学不明白。
这些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学语言犯困啊,锦徽失眠那两日只要看两行洋文,倒床就能睡着。
有人敲门,锦徽有气无力说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易舷,他已经换好睡衣,手里拿着医药箱。
半个小时前他已经准备睡了,躺了一会儿不见锦徽回来,心想她还在和自己置气。他看了一圈儿竟然不见锦徽的睡衣,看来这次她不是简单的闹别扭,是真的要远离他,哪怕他不在家,她也没有回到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