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徽躬身仔细观察架子上摆着的青瓷花瓶。
孙明黎介绍说这是别人送给易舷的礼物,说是从宫里流出的顶级瓷器,价格不菲。然而在锦徽的观察中,确实是宫里瓷器的成色,但她实在找不出来这个花瓶瓷器到底哪里价格不菲。
易舷进到办公室就看到锦徽在细细打量花瓶,她努着嘴十分认真地反复观摩,比古董街那些评估古董的老先生模样差不了多少。
锦徽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瞧见是易舷。她直起身跟着走到易舷的桌前问他:“算好了?”
一月之期已到,锦徽到宏鑫公司要钱的。
其实不用锦徽问,她这一个月一直在关注沪城的财经动向,尤其是宏鑫公司的。宏鑫不愧是大公司,罢市带来的伤害在这一个月就追回损失还开始盈利。
做为投资人的锦徽自然跟着水涨船高,肯定是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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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易舷给锦徽看她的账目,指着里面的数字,说了很多资金进入的情况。
锦徽还是不会看这些东西,粗略地扫一眼,只看到最后的总计金额,高兴的“哎呀”了一声。
“我先前赔的都都赚回来了!还多了二十块!”
这是锦徽真正意义上的自己赚到了钱,二十块啊!够她吃好多小点心了!
锦徽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易舷开心道:“易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得马上告诉叶枝。”
这里是易舷在宏鑫的办公室,闲杂人等是不准进入的。
锦徽因为是易舷请来的客人是可以在此与易舷见面,陪同而来的叶枝只能在外面的会客厅等候。
锦徽高兴的心情感染了易舷,纵横商海多年的易舷并没有将这点小钱看在眼里,然而却在锦徽的称赞中寻到了一点失去很久的满足感。
“如果你还想赚钱,可以继续入股宏鑫。”
“不要了不要了,见好就好,我再也不投资了。”
自己几斤几两重锦徽还是知道的,自己不是投资的料,不能上这种瘾。对于富贵的锦徽来说,投资是她的尝试和新鲜感,不是家致富的手段。
易舷没有强求,“我让明黎给你账户打钱。”
“等一下。”锦徽从自己的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纸,借用了易舷桌上的钢笔在纸上涂抹了几个数字又计算出几个新的数字,“我最近在学习计算,你看我算的对不对?”
说着,锦徽圈出几个数字给易舷看。
“我听说像我这种算不明白投资项目的人会有专门的理财师。我问过理财师的薪酬了,你帮我经营了一个月,所以这个就是你薪酬。还有我上次在你家借住时你给我准备的几件新衣服,我很喜欢。我从裁缝那里知道了市价,这笔钱还是要还你的。通通下来呢就是这个数。”锦徽身体前倾,伸长手臂给易舷指自己最后圈出来的数字,“你把这笔钱扣了,剩下的给我就好了。”
锦徽非常满意自己的安排,抬眸弯着笑眼问他:“我有没有很聪明?”
易舷从锦徽明亮的眸子看到了严肃的自己,他顿了顿说:“很聪明。几天时间已经学到很多名词了。”
锦徽点头,表示对易舷夸赞自己的认同。
“不过……”易舷话音一转,“我不需要你这些东西。”
“我知道易会长盆满钵满不在乎我的仨瓜俩枣,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按商会的规矩行事,易会长就不要与我客气了。”锦徽拿出自己记录银行账户的纸放到易舷面前,满心期待,“打到这个账户就好了。”
易舷不与锦徽说些无用的客套,拿起纸说:“走,我现在去给你赚钱。”
易舷亲自到通银行引起不小的轰动,易舷的哥哥易舸是通银行的董事之一,所以易家在这里不仅有自己的贵宾通道同时还有最优质的服务。
锦徽今天可是见世面了,看到银行的副行长对易舷点头哈腰,心想自己要不动用点小金库也弄个银行董事当当似乎也不错。
锦徽的事情是办妥了,但是关于易舷的猜测在通银行里则是大猜特猜。
易会长过来转了六十多大洋就走了。
莫不是宏鑫公司有什么新的动作?
与他一起来的小姑娘又是谁?难不成沪城新来了一个大财主?
宏鑫公司办公室内,易舷忙完今天的工作终于可以休息。
孙明黎过来取最后的资料,离开时忍不住问:“先生似乎对锦徽小姐的事很上心。”
易舷靠在椅背上,手指揉着山根处:“是吗?”
“锦徽小姐的投资和账目都是您亲自在处理。”
“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易舷不以为然。
“先生是要与锦徽小姐有合作吗?”
易舷放下手疑惑孙明黎何出此言。
孙明黎解释说:“钟行长的秘书向我问,先生与锦徽小姐有资金上的往来,要不要在通银行开辟专属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