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远打了车,没多久就到了鎏晋酒店。但他走进天喜阁时,包厢里的人基本散得差不多了。
嵌入式的白炽灯投下的光线较冷,那人脱了西装外套,领带被解了一半,白衬衫领口半敞,隐约可见漂亮流畅的锁骨,喻知未半撑着头闭目养神,俊美的面庞绯红。
他颓靡地坐在皮椅上,两条大长腿随心交叠着,许是喝醉了,他气场毫无收敛,过于骇人,如同一个刺猬一样生人勿近。
服务员在旁边收拾着杂乱无序的桌子,却没有靠近喻知未分毫。
那人身上那些凛冽的气场像是装了监控一般,自动避开了司清远,没有丝毫抗拒他的接近。
待司清远走到他面前时,那人浑身强劲的气势如绷紧的氢气球在顷刻之间泄了气,反而变得温软无害。
喻知未抬起红润的脸,那双眼眸看到来人后更是闪着潋滟的水光。而后他眯眼,似乎怕认错,想看得更清楚些。
“司清远?”
“是我。”司清远摩挲着手下白皙光滑的脸颊,“我来接你回家。”
话音刚落,喻知未眼圈更红了,他指尖抚上自己脸上的手,声音压得很低,显得轻柔又脆弱:“你怎么才来啊?我……我等你好久了。”
“回,回家……”
司清远看着面前全身酒气的金主突然自行站起,走路摇晃不稳,身形也随之摇摇欲坠。他把西装外套往肩膀上一搭,扶住那人,忍不住提议:“我背你吧。”
“不,不行。”喻知未即使眼神迷离,双颊染上了酡红,也一直推托着司清远企图蓄力的双臂。
他大着舌头嘟囔着:“你忘了,你腿…不好……不能背,我…自己走。”
“我没那么脆弱。”背一个人对于司清远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人气鼓鼓的,又掏出了那句话:“我是金主你是…金主?”
“你是。”
喝醉酒的金主很乖,他一路东倒西歪地走到了地下室,找到了他的车,然后脸贴着冰凉的车窗降温。
司清远把人从上面扒拉下来,绅士地给人开了门,那人进去后,他便绕到驾驶座,刚碰到车门还没坐进去,就听到“咚”的一声响。
他听到那人在迷茫无措地喊他:“司清远?司清远呢?不见了……”
司清远开门进去,“我在这。”
待看到喻知未额头上撞到的红痕,他眉宇紧皱,“我不会走的。”
话落,司清远把西装外套盖在了喻知未身上,随后给他系上了安全带。
喻知未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帅脸愣,他睁大眼睛,司清远转头正巧和他四目相对,他看到他视线下移。
喻知未在看他的唇瓣。
意识到这点的司清远无意识地将喻知未困在自己和副座椅之间。
两人的距离愈靠近,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两道呼吸声异常急促,燥热的气息萦绕在他们身边。
倏地,被压制的人抬手蹂躏着无限贴近的脸,气哄哄道:“你笑我!”
气氛轰然破碎。
那破坏气氛的人还在装凶吼人:“别以为我喝了酒,我……我就看不出来,你就是……笑了。”
司清远:“……”
喻知未放下手,司清远刚拉开两人距离不到半米,下一刻那人戳着他的唇角,炸毛地说:“说了你还笑?!”
司清远抿紧唇瓣,再怎么做,他也下压不了唇角:“……我就长这样。”
“对,我就喜欢你……”喻知未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