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士兵们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断肢残臂散落得到处都是。
火焰舔舐着一切,滚滚浓烟遮天蔽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阿史那风受命带着一队骑兵,试图冲向唐军的炮兵阵地,摧毁那些正在肆虐的火炮。
然而,他们刚冲出营地,就被唐军的装甲车发现。
“开火!”
装甲车的机枪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
阿史那风的骑兵们纷纷中弹落马,鲜血染红了草地。
“撤!
快撤!”
阿史那风见势不妙,立刻下令撤退。
然而,唐军的装甲车紧追不舍,不断向他们射击。
阿史那风的骑兵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他自己也多处受伤,最终侥幸逃回了大本营。
统叶护可汗看着阿史那风狼狈地逃回营地,心中一阵绞痛。
此时,将领们也陆陆续续汇聚到他身边,众人皆是一脸的焦急与无奈。
“大汗,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唐军的炮火太猛了,我们根本无法还击。”
阿史那準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
“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阿史那楞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刀插在地上,
“拼了,冲出去和他们肉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肉搏?你没看到他们那些铁疙瘩吗?我们的骑兵冲过去,就是送死!”
阿史那雄反驳道,语气中满是嘲讽和绝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得面红耳赤,却始终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和焦虑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烦躁。
统叶护可汗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也一时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谋士窦文涛微微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统叶护可汗注意到了窦文涛的神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窦先生,你素有智谋,如今局势危急,快给本汗出出主意!”
众人的目光也一下子聚集到窦文涛身上,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他的回答。
窦文涛缓缓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沉稳地说道:
“大汗,如今我们正面强攻,显然是以卵击石,但又不得不有人去做。”
“窦先生,你就别在那绕来绕去的了,快说吧!”
“是,大汗!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以正面突围为假象,从中吸引唐军的主力火力和注意力。
另一边则由其余将领带领人马,在包围圈的周边寻找薄弱点,伺机而动,或许能有机会逃出去。
只是这正面突围,必须要有将领做出牺牲。”
众人听闻窦文涛所言,营帐内再度陷入死寂,唯有外面传来的炮弹爆炸声和士兵惨叫声打破这份安静。
过了半晌,阿史那準咬咬牙,向前一步说道:“大汗,如今我已是废人了,我愿领军正面突围,为突厥流尽最后一滴血。”
阿史那楞也不甘示弱,抢着说:“我与阿史那準一同前去!
与其窝囊地被困死在此,不如轰轰烈烈地拼一场!”
统叶护可汗眼眶泛红,依次看向两位将领,心中满是不舍与悲壮,他重重地点点头。
“好!
就由你们二人领军正面突围,本汗虽心痛万分,但也放心不少。
记住,一定要尽全力吸引唐军主力,为其他兄弟争取更多的时间。”
说罢,统叶护可汗摘下自己腰间象征最高权力的狼头玉佩,分别递给阿史那準和阿史那楞,声音哽咽,
“此去凶险,愿长生天庇佑你们。
若能归来,这玉佩便是你们的无上荣耀;
若不幸……它也会让你们的英名永远铭刻在突厥的历史中。”
阿史那準和阿史那楞双手颤抖着接过玉佩,单膝跪地,齐声道:“谢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