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江革知道逃不掉了,只好慢吞吞地说:“我从出生开始就是这样的身体,既是人又是兽,继承了我父亲,一半的血脉。”
“。。。。。。你的父亲是狼人?”
江革摇摇头:“说是,也不是。他是雪山里来的人,来历神秘,有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有母亲,身上狼的血脉不纯。”
沈不予消化了一下,有父亲却不曾听闻母亲,大概是被刻意隐瞒了。
然而江革兽身的外型上还有一点犬类的特征,或许这些特征就来自他的母亲。
“所以之前在斗犬场的。。。都是你?”沈不予忽然想起什么,“我车子后备箱里的金条也是你给我的吧。”
“那个是谢礼,你治好了我脖子上的伤。”
沈不予凝神看去,江革脖子上纹身的下方有一块肤色确实比周围淡了点,只是那串纹身太抢眼,反而让人忽视了其他地方。
他伸出手去抚摸。
昨天晚上刚吃过教训,这时仍旧不知死活地撩拨,被江革怀里体温捂热的指尖轻点在纹身上,顺着纹样往下滑,摩挲着喉结。
“你能控制你的身体吗?平时怎么没见你长出耳朵和尾巴,昨天晚上的小狗是不是也是你?”
紫苏香和贴上来的柔韧身躯让江革硬得更厉害了,他皱着眉压抑,喘息了一声,抓住沈不予的手,有些急躁道:“你不能再离我这么近了。”
“为什么?”
“我在。。。。。。发情期,这两天耳朵和尾巴,可能变不回去。”
什么期?发情期?
沈不予正想说话,忽然听见窗外一阵喧哗。
他穿好睡袍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别墅的院子里站了许多下人,沈家的人也都在。
沈极川脸上青肿,嘴角挂着已经干涸了的血液,鼻梁上面的一道伤痕看着很骇人。他精神恹恹,被祁耀鑫扶进轿车里。
褚淼满面是泪,正和沈岳争吵着什么。
沈岳面红耳赤地咳嗽,忽然四肢打颤,差点跌倒在台阶上,被惊叫的下人团团围住。
沈家乱成了一锅粥。
江革也看到了,淡淡道:“我消除了监控里的记录,他们不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有沈极川混乱的记忆中会有江革的相貌。
“但是你已经暴露在沈极川面前了,他算不上大度的人,脸上被划了那么大一道口子,不可能不来报复。”
“抱歉。”江革低下头,“但是即使重来一遍,我还是会那么做。”
江革的耳朵完全顺着情绪走,原本直立的耳朵尖软趴趴地塌在头顶,像两株蔫儿了的草。
“没什么好道歉的呀。”沈不予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在脸颊上亲了一口,“你救了我,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可能就要死在那里了。”
蔫儿了的耳朵立马精神抖擞地耸立起来。
沈不予昨晚不知道和江革缠吻在一起多少次,现在对方却因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红了脸,一副纯情好欺负的模样,和夜晚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放在沈不予眼里可爱得紧。
“现在沈极川可能还无暇顾及我们,但是我们得先走了,沈家别墅不能久待。”
沈不予的车停在后院,他刚坐上驾驶座,就听见车窗外有人在喊他。
谢以瑶因为方才的慌乱脸色不太好,小跑着过来,对沈不予勉强露出一个笑。
“不予,你要走了么?中午不在家里吃饭了吗?”
“不了,今天周一,还等着我去开店,下次有空再一块儿吃饭吧。”
“你。。。。。。”
谢以瑶似乎看到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人,一个气质冷峻的陌生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很冰冷。
出于礼貌,她不再多看,把手里的纸袋拿给沈不予。
“极川昨晚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划了一道大口,要去医院缝针,我一会儿也要过去,就不能招待你了。”
“这是我和极川订婚宴的礼物,上次见面没来得及给你,刚刚又差点忘了。”
沈不予接过牛皮纸袋,里面的盒子里装着一条男士项链。
细银链缀着铂金的镂空吊牌,上面刻了一只展翅的飞鸟。
“是我自己设计的,叫‘黎明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