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往下重重一按,庄冬卿咬唇。
太难堪,把头抵进了岑砚肩膀,埋住。
但也只是刚开始。
后面便再顾不得。
混乱中,岑砚又来吻他,得到热情的回应。
羞耻得流泪,但是越羞耻,越是停不下来。
喜欢。
好喜欢。
堆叠到爆炸那霎,庄冬卿全身都麻了。
岑砚的手却没有停,慢慢从头顺到尾,庄冬卿又发抖,控制不住的。
空气变咸了。
混乱仿佛也跟随着一道离开,庄冬卿脑子空空。
岑砚扯过什么擦手,顺便也给庄冬卿擦了擦。
庄冬卿呆滞地颤了颤背脊。
“好了吗?”岑砚问他。
庄冬卿不知道。
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也不用他说什么,岑砚又来亲他了,庄冬卿顺从闭眼,这个吻却很清淡,点到为止,仿佛只是想碰碰他。
有手指搭上额头,庄冬卿后知后觉到什么,躲避,“脏。”
岑砚好笑:“你还嫌弃你自己。”
庄冬卿不说话,羞得想死。
“应该是好了。”
岑砚松了口气。
没那么热了,万幸。
倒不是不想,就是……这里的条件实在是难以恭维,岑砚不喜欢。
且也不仅仅只是如此。
女子孕期这个时候大概是不行的,庄冬卿可不可以,也是个问题,需要回京后了解。
再者,第一次庄冬卿哭得太厉害,当时还是什么都有,眼下手边什么都没有,万一伤着人,总是不美。
最后的最后,大概就是他身上的伤了。
如果因此崩裂,也不知道庄冬卿第二天还会不会给他换药……
林林总总,都不合适。
岑砚起身,拎着室内的茶壶,去屋外冲了个手,又站着吹了会儿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回屋,仍旧上的庄冬卿那张床。
“嗯?”
庄冬卿困惑,但身体仍旧主动给他让出了位置,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庄冬卿眼睛都眯上了。
再摸了摸额头,确认没什么问题了,身上也不热,岑砚道:“睡吧。”
庄冬卿含混地应了一声。
被岑砚抱着,刚开始挣了挣,挣不脱,睡得迷迷糊糊了,反而又往他身上靠了过来,头埋靠在他肩侧挨着,睡踏实了。
一觉天光大亮。
六福在外面唤了一声,却是岑砚回答的。
穿好衣服起身,岑砚去外间洗漱,六福想进去,被拦住了,“让他睡吧,昨天夜里又有点问题,折腾了一阵才睡踏实。”
“哦哦。”
六福倒是没多想。
岑砚看了看天色,“一会儿王府的人就要来了,先收拾东西吧。”
六福依言。
岑砚料得不错,他刚用上早饭,便听到了马蹄急促的奔袭声,细细分辨,还夹杂着马车车轮滚动的骨碌声。
两个护卫意识到什么,出门去查看。
岑砚不动如山地喝粥,吃着热腾腾的包子。
包子刚吃完,便听得外间护卫激动地唤“郝统领”“柳主管”以及“徐统领”。
听起来,人都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