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甚急,秦贯忠错愕了一下。
但妻子寻常并不会这般急切地找自己,秦贯忠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秦慎亦在这话里听出了些许不对劲来,招了傅温上前。
“是有什么事?”
傅温消息灵通,“刚要回爷,朝云轩的书丢了,却被夫人捡到了,夫人接着就招了那位姑娘去正院。那位到了正院没多久,夫人就不太好了”
话音未落,秦慎脸色便是一沉。
他亦转身大步向外而去。
“回府。”
“夫人,老爷回来了!”
上房院中,秦恬不安地在院中等待,秦夫人没有将书给她,也没有让她离开。
秦贯忠一步跨进来就看到了院子里无措的秦恬。
“恬恬”
秦恬看到父亲,上前行礼。
她想说什么,却也不知如何说起。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气氛充斥在府中,秦贯忠眉头压紧,匆匆进了上房。
秦恬目送秦贯忠进了房内。
然而刚一转头,却同另外一双目光遇了个正着。
是嫡兄秦慎。
此时夕阳早落于西山之下,四野似被蒙上黑纱,只剩下些暗淡天光。
但那目光,便是隐在黑暗之中也不会令人忽略。
此时此刻,那眼风似箭矢一般,一错不错地射了过来。
秦恬一惊,双手瞬时凉到了指尖,心下止不住一阵阵泛寒。
她想跟他解释,自己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她真的没有要害秦夫人的意思!
可正此时,上房内乍然喧闹了起来。
厚厚的药膳谱,和那张老旧的药方,都摊开放在了正中的条案上。
秦夫人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中。
她看着匆忙进入房中的秦贯忠,看着他不明就里的神色,几乎就跟院中站着的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若真是如他所说,他自是一时糊涂,与一个无名无姓的丫鬟生了女儿,她也认了。
可根本不是。
秦夫人凄笑着看着丈夫,在他走上前时,指尖点着案台上的书。
“你告诉我这是谁写的书?这是谁亲笔写的书?”
秦贯忠忽然看见那药膳书,额头霎时溢出汗来。
他怎么都想不到,妻子竟然看到了这书,还认出了书上的笔迹。
“这、这”
他答不出口,秦夫人却忽的站了起来,替他作了答。
“这是晚樱的笔迹,这是她手写的药膳书!你还要瞒我吗?!”
话音未落,啪得一声。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秦贯忠脸上。
“畜生!畜生!她是执臣的未婚妻,是我的旧友!你竟然强占了她,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
谁料,话说到一半,秦夫人胀红的脸色忽的僵住了。
她长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秦贯忠被妻子的状况惊到,“净娘?”
他连忙一步上前,妻子却忽的身子向前一倾。
鲜血自喉头乍然喷了出来。
放中间隔断的白纱帘瞬时如红梅盛开,刺眼夺目。
秦夫人身子僵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秦贯忠大惊失色。
“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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