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病房的区域。
也就是说,薛添住的是病房?
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薛添现在的钱究竟是自己赚的,还是新欢给的?
刚才跟在他身边的年轻男子看样子也不像个穷的,身上的西装穿得笔挺,看着也挺干干净净。
他突然想起薛添跟自己谈恋爱的那几年,继母当家做主想办法克扣他的生活费,每个月五百块钱,他连吃饭都得从简,不得不多找两个兼职存钱。
薛添比他小一届,是他的直系学弟。
两个人在打工的地方认识。
因为一场意外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最开始他是为了负责才提出在一起,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了。
真的用命在喜欢了。
在一起的五年里,他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愿意苦他。
哪怕生活拮据,他也想尽办法满足他的心愿。
就连他母亲生病住院的钱,也是他想办法去凑的。
所以当薛添提出跟他分手时,他第一反应便是薛添害怕拖累他,所以提出分手。
他纠缠过,甚至堵在他家楼下想要等到他心软复合。
没想到等着等着等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警察局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整蛊游戏,直到身边的共友亲口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才反应过来真正的分别来的总是那么突然。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
正好赶到冬日,他一个人穿着单薄的毛衫站在楼下的路灯下吹风,邻居告诉他,这样就能遇到鬼。
如果薛添也想见他的话,就算变成鬼他也不害怕。
现在想想,当时的他真是太傻了。
温与南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恨不得将自己乱跳的心脏抓住,强行停止对他的心动。
既然他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离,那他就当他死了。
死生不复相见。
温与南打车回到温家。
一进门,温成安就围了上来想要找他算账。
明明是他让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再去医院,结果他精心打扮完去了医院后,连媒体的影子都没见到,白浪费时间了。
但温与南这会儿没心情搭理他,随便扫了他一眼,就要越过他回屋。
偏偏温成安毫无眼色,拉着他的手臂愣是让他给自己补偿。
捏痛了,温与南便给了他一个要是再不识好歹你就有好果子吃了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拨下,沉声道:“你有空跟我在这发癫,不如去关心关心你老娘。”
温成安一怔,“我妈不就中暑吗?”
温与南平淡地挤出一抹笑,“我就提醒到这里了,其他的你自己悟吧。”
说完,他就回了屋,留下温成安一个人站在原地打转。
半个小时后保姆出来打扫卫生,发现温成安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发愁。
上一世他也没听说他妈身体发生问题啊!
一定是温与南在虚张声势,一定是他在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