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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奔丧(第2页)

吾粲在贺齐死后,朝廷自然将安东将军府废置。现今还未有新的官职任命,于是也来为贺齐送丧,以表同事一场。

“今日远达为侯爷祷告之祭文,吾亦闻之。未想五月未见远达,远达从军之后,文辞还是如此靓盛。真可谓是文武双全啊”。

“吾大人谬赞了,寻愧不敢当”。

“周鲂大人性矜而自傲,若无本事之人是无法得到其认同的。远达只是持侯爷一封推荐信,而被周大人命为军司马。可见远达必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得此官职,非一纸书信所能达之”。

黄寻想到,吾粲之言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想到自己初见周鲂时,周鲂对自己的诘问刁难真是不勘回首。黄寻与吾粲聊了一会儿文章经典,到了今日散场之时,吾粲自然告辞回下榻之所。

黄寻作为服丧之亲,自要守灵服孝。黄寻与孙秀在灵堂外围守灵服孝,灵堂正中自然是贺齐的三子并孙秀之母贺氏。然后是贺家本族子弟,以贺齐之弟贺抚为首,接着就是贺家的旁支。

如孙秀身份是外孙。严格说来,黄寻本也没有资格纳入五服之列。可贺齐生前,亲自让黄寻呼其为外祖。所以以此为据,黄寻勉强进入最后一列缌麻,与孙秀同。

守夜无事,黄寻与孙秀又在外围,自然要聊天以避免睡意。

“表弟,不知今日是服丧第几日了”。

“今日是第四日了。按照礼法,普通人家过头七就要入葬。不过外祖乃是侯爵之身,地位尊崇。所以要驻灵堂七七四十九日,方才下葬”。

“啊,太守大人限我一月之期,这可如何是好”?

“表兄本就不是五服之属,所以你不必守四十九日。待过了头七,连我也不必服丧了。因为我是母亲之子,按五服制度,乃是异姓。贺氏同族之人才是要服四十九日。表兄学识渊博,难道不知此理”?

“表弟莫见怪,我师父授我以实务之术见长。礼法之事,确实不习之”。

“表兄之师父莫非乃是纵横弟子乎?我只闻纵横派只修术,不修礼。而今儒家都是要修礼的”。

“表弟莫要问了。我已说过,若我不能成大功业,显名于天下。我师羞于提其名讳”。

“又是这套说辞”。

孙秀见黄寻还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又不开心了。黄寻只得转移话题道。

“今日我见来吊唁之宾客络绎不绝,由此可见,你外祖家在山阴真是人望归附啊”。

“这没什么,第一天驻灵服孝之时。王上专门派了四王子孙霸,以及尚书阚泽前来吊唁外祖。如今他们也要等到头七过了之后,才算完成吊唁使命。连王上都对外祖如此重视,更何况山阴之民了”。

“为何我来之时,未见他们”。

“虽说是来吊唁外祖,不过四王子毕竟是王子之尊。是以在每日清晨之时,前来为外祖上香吊唁。之后四王子就回到下榻之所,山阴府衙。而阚泽尚书本就是山阴人,其老家在此。故每日清晨,上香吊唁完毕之后,就回家奉侍老母”。

“原来如此”。

二人聊至清晨,四王子孙霸与阚泽又一道来为贺齐上香吊唁。贺广等贺家众人还礼。以黄寻的身份当然接触不到他们,不过孙霸在吊唁完毕之后,来到孙秀面前与孙秀谈论。

“孙秀,叔父前几天跟你说的事,你可想好了。你毕竟乃是宗室子弟,以前有山阴侯照顾你们母子还说得过去。如今侯爷业已亡故,你们若还住在贺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叔父回武昌之时,你可随我一道回去,在王上身边生活。王上自会聘请老师教授你文章学问。宗室子弟专门有一个宗室学堂,我以前就在此学堂读书,还有很多宗室子弟一块学习。大家互相照应,总比你一人在此读书要强得多”。

孙秀说道:“多谢叔父关怀。不过如今外祖故去,我虽为外姓不必服大孝。但我母亲乃是要服孝满四十九日方能除孝。

若我在母亲如此悲伤之时离开母亲而去,则又是加重母亲的悲怆。还请叔父见谅,恕我不能答应”。

“你为何如此固执,要知道你乃是我孙家宗室子弟,现在却养于外姓。这传出去,我孙家可真是面上无光啊”。

黄寻见孙霸如此逼迫孙秀,心中看不过去了。遂心生一计,出言说道:“殿下且勿动怒,请容卑职进言”。

“大胆,你是何身份,敢与殿下说话”。

本来孙霸与孙秀说话,是属于宗室子弟之间的谈话。这时忽然见一个外人插话,顿时侍奉孙霸的随从不干了,大声斥喝道。

这时孙秀见黄寻陷入危局,忙说道:“叔父且听我言,此人乃是我父外甥,我之表兄黄寻是也。闻我外祖故去,故从鄱阳前来奔丧。表兄蒙我外祖赐字之恩,又与我关爱有加。

这几日因悲痛外祖故去,而精神失了分寸,不是有意冲撞叔父。还请叔父恕其佯狂之罪”。

孙霸闻言说道:“也是一个孝义之人。罢了,有孙秀为你说情,我便恕你无罪。孙秀,我还过两日就完成吊唁之命回武昌了。你这两日可给我考虑清楚了,究竟跟不跟我走”。

说完这话,孙霸自回山阴府衙。

“表兄,你是怎么回事。孙霸乃是王子,身份何等尊贵。你现在不过是一小小的军司马,怎么能在我与孙霸对谈之时,出言插话呢。要知道论罪,此乃是大不敬之罪,最重是要判斩首的”。

“啊,如此严重吗?表弟,我说过我没学礼。差点就因出言插话送了命,这太不值了”。

“所以表兄,你现在当了官,礼是必须学的。回头我就将《礼记》送与表兄研读”。

黄寻本来又想说点文辞,引起孙霸的注意。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因为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而差点被送了命。

黄寻想到以前对贺齐和周鲂的几次对话,发现自己真是好运气。若是他们都像孙霸这样注意礼节规矩,恐怕自己早就要用七星灯续命了。

这次给黄寻敲响了警钟,这三国时代毕竟还是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有时候就是因为在错误的场合说了错误的话,而导致送命的事情经常发生。黄寻决定好好学习这个时代的规矩礼仪,防止以后自己又撞上了什么忌讳而倒霉。

过了几日,到了头七。这日孙霸上香吊唁完毕之后,明日就可启程回京。孙霸遂再次来问孙秀之意愿。孙秀还是以事母为孝,予以拒绝。

孙霸见孙秀不领情,当即回到府衙。但很明显孙秀是得罪了这位四王子了。黄寻问孙秀道。

“表弟几次回绝四王子之好意,以后必有后患。未知表弟以后如何区处”?

“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如今外祖已去,我又如何能舍母亲一人在此孤处。至于得罪叔父,我毕竟乃是宗室子弟,与叔父也无甚争夺。想必叔父会以我为小儿之言,不能当真”。

黄寻说道:“表弟能如此想,为兄也不担忧了”。

这时来吊唁之客人,黄寻听人谈论名叫钟离牧。黄寻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上心了。因为黄寻穿越以前,读三国志的时候知道此人。此人与贺齐同传,既然能与贺齐同传,想必是个人才,黄寻遂起了结交之心。

黄寻准备先从孙秀这里问问,看能搭上不。

“表弟,可知诸位为何都谈论钟离牧此人乎”?

“不瞒表兄,我自随外祖入皖城居住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山阴,所以不知此人。表兄难道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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