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六十章我要结婚
不知道是第几次,许多珠闭着眼睛睡着又醒来,像是喝醉了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青草香。
雨下了又下。
许多珠在脱水的边缘,终于钟鹤鼓起勇气打开灯,来验证这是否是一场梦。
许多珠被抱了起来,他拿了杯子给许多珠喂水,许多珠捧着他的脸要亲他,被躲了过去,许多珠不明所以,吻就这样贴在了钟鹤的的侧脸上。
湿润的脸上迎来了一个湿润的吻。
钟鹤把人放倒,轻声安抚,“等我一下。”
随即动作如风的到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漱口。
青白色的手指薄红,但是要和脸颊上的绯红相比依然逊色。
冷水上脸,他强迫自己从情绪里走出。
许多珠见人迟迟不来,赤着脚下床摸索了过来,她肩上的睡衣斜着,脖子上的乌梅焕发新生,像是也在这场春雨里重获生命,蔓延整个肩颈上浅色粉梅。
许多珠的眼珠子泛红干涩,脑子烧不清不楚,视线里只有一个人。
“你怎麽来了。”
许多珠点了点自己的胳膊,汗和皮肤粘连,发晕的她鼻头微皱眼睛半睁,靠着门框歪歪斜斜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
“想洗澡。”
钟鹤发现她没穿鞋,把自己脚上的鞋让了出去,“那我给你找衣服。”
许多珠在他出去的时候说到,“你也要洗。”
“你洗完我就洗。”
他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袍,因为其他的套装腰身太大。
他怕许多珠在浴室里站不住,放了一浴缸的水,可是他还是怕许多珠神智不清会溺水,只好边嘱咐边给许多珠捆起了头发。
他要走,许多珠拉住了他的袖口,脸上的汗干了,胎毛粘在额头上,凌乱又稚气。
“不走。”许多珠拉着人走到池子边,语气自然的说,“你也洗。”
钟鹤不知道今天是怎麽样一个日子,他卧在浴缸里,以他为载体,水面上漂浮了一朵盛开的樱花。
如果心跳再重一点或许水面都要振动。
许多珠礼尚往来,摸了摸他的尾巴。
他想看又羞的眼神闪躲。
“许多珠。”
他呢喃。
“冷不冷。”
他可能也不应该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哪一个人不是灼热的火莲。
没一会许多珠柔软的没入水面,贴着他的耳朵说,她难受。
手一直带到了她难受的地方。
钟鹤揉了一会,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让人烦恼。
接近凌晨三点半,两人才从浴室里出来。许多珠穿着钟鹤的睡衣,滑稽的像是一身戏服。
许多珠身上还是热,但是困得接近昏迷,再折磨的困扰都可以放开,她卧躺抓着钟鹤的衣襟,像是婴孩一般,找到自己的安全感,睡的沉浸。
钟鹤今天晚上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现在睡意全无,拿出手机。
三小时前宋元给他发了份检查报告,问候了许多珠的身体,并借此发了长篇大论内涵他没有义气,好歹也是一起上小学的交情,上节目也不告诉他一声,说怪不得之前看许多珠眼熟原来是妹妹之类。
钟鹤扫了一眼没有问题的报告,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找到了合适的姿势继续酣睡,他低头吻一遍她的额头。
他给对方回了一句,“是我老婆。”
那边竟然这麽晚了还没有睡,发了一张地铁老人看手机包浆图,隔了一会评论道。
“童养媳?”
“……”
要不要这麽总结?钟鹤扶额,只好苍白的陈述。
钟鹤:“以前是妹妹,现在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