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与高览马不停蹄,终于在一日后抵达了漯阴城外,而这一日,陈陌令人砍伐树木,打造井阑车、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
搞得袁谭每日惶恐不安,陈陌早已探知,张郃、高览距此不足十里,陈陌提前命令东侧大营的士卒撤离,留下一座空营,放他们进城。
张郃与高览本已做好强攻的准备,抵近一看,徐州军的大营乃是一座空营,二将虽有疑惑,可前往漯阴要紧,于是急忙赶到了漯阴城下。
守城士卒确认城下乃是张郃与高览之后,立刻打开了城门,张郃与高览进了漯阴城。
袁谭在大堂之内,得知张郃与高览返回了漯阴,起初大喜过望,可转念一想,他二人昨日才接到书信,今日便返回,这一路上徐州军的兵力可是不少啊,袁谭产生了深深的顾虑。
片刻后,张郃与高览来到了大堂之上,抱拳说道“见过大公子。”
袁谭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将军免礼,这一路上,二位将军辛苦了。”
张郃说道“岂敢言辛苦,路上虽有抵抗,但均被我等击退。”
袁谭问道“漯阴城外徐州军层层布防,二位将军是怎么赶到城下的?”
张郃回道“我等是从城东而来,城东徐州军大营在我等赶到之后探查乃是一座空营,这才抵达漯阴。”
袁谭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前些时日我军遭遇徐州军埋伏,兵力损耗过重,从二位将军军中拨出五千兵马,充实守城士卒,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张郃与高览闻言眉头一皱,高览刚想开口说话,一旁的张郃抢先说道“全凭大公子做主。”
袁谭点了点头,随后便让二将退下了。张郃与高览离开府衙,高览不解的问道“张将军,袁谭今日此言定是猜忌我等,将兵权交出一半,日后他随便安插个罪名,我等岂不是束手无策?”
张郃说道“我等行的正,怕他设计陷害吗?想当初我军兵力强盛,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不都是因为内部不和吗?将兵权交出也算是缓和一下内部不和的权宜之策,一切等击退徐州军再做打算吧。”
张郃如此言语,高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二将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军营。
而城外的陈陌,在张郃与高览进入城中之后,下令全军士卒后退五里重新扎营,并且将驻守著县的杨志、张清,以及在著县城外驻扎的史敬思调到了漯阴城东十里处扎营。
过了一日,等候杨志、张清、史敬思的兵马抵达之后,陈陌于戌时召集了所有的文武来到了中军大帐议事。
看着陆陆续续抵达的文武,陈陌喜笑颜开,片刻后,所有在漯阴附近的文武都已抵达,陈陌站在主位之上,左手旁乃是将军府长史诸葛瑾,随后便是禁卫军统领宇文成都。右手旁为首的是偏将军余化龙,紧随其后的是杨志、张清,屈居于末位的便是降将史敬思。
众文武到齐之后,纷纷抱拳说道“见过主公。”
陈陌抬起了右手“诸位将军免礼。”
顿了顿,陈陌说道“今日将诸位将军聚集到此,乃是有大事相告。前日还记得余化龙将军曾问过我,为何前日大破袁谭却不直接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今日我便可告知众位将军,前日计策,乃是为尽最大可能消耗袁谭的有生力量,迫使驻扎在前线的张郃与高览回军救援,为今日的部署做准备。”
余化龙率先说道“末将愚钝,还请主公示下。”
陈陌笑了笑,随后说道“早在半月前,我便接到可靠密报,袁军青州方面的兵马粮草,全部囤积在高唐县,袁谭整个大军的粮草转运都在于此,而就在袁绍经卢县进攻历城之时,也将从冀州赶来的大军粮草,也运到了高唐县。可以说,高唐县目前是袁军的重要枢纽所在,囤积了近百万石粮草,一旦我们将之付之一炬,那么袁曹十几万大军便失去了重要物资保障,到那时,他们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
此言一出,满堂武将大喜过望,片刻后,史敬思问道“主公,高唐既为袁军重要的粮仓,防守定然极为严密,我们目前虽连战连胜,可兵力仍旧不如袁军雄厚,强攻是否损失太大?而且很有可能会被袁军两面夹击,有战败的风险。”
陈陌微微一笑“和甫不必忧虑,听我慢慢道来。你说的不错,经密探得知,高唐县现有袁军三万大军驻扎,如若强攻确实难以拿下,可驻守高唐县的守将淳于琼,是个地道的酒鬼,驻守高唐以来,整日买醉,高唐的守备极为松懈。”
顿了顿,陈陌说道“而且我军有内应相助,我于日前早已命翼德率领六千精兵渡过济水,现就在高唐一带驻扎,两相合击,内应到时会举火为号,打开城门,如此三方夹击高唐必下。”
余化龙激动的说道“主公,请你下命令吧!吾的长枪早已饥渴难耐了。”
陈陌严肃说道“以宇文成都为主将,余化龙、张清为副将,起兵一万五千人,于子时发动对高唐县攻击,城内粮草能运则运,不能运的就地焚毁。其余众将留守大营,听候下一步指令。”
全场文武除宇文成都之外全部站出说道“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