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琨玉又沉默了,没有应他。
九方渡袖口下的手掌攥紧,手腕上因燕琨玉自尽,在他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想到刚才被子下藏着那些簪子匕首,九方渡改口道:“你要去何处,身体恢复后本尊可以陪你一同去。”
没想到九方渡会改口,燕琨玉道:“我想去瑞兽阁看看酸与,回来后好久没看他,有些想了。”
“你怎么这般喜爱那丑鸟。”九方渡说着皱起眉头来,俨然一副吃味模样。
“你现在身体还在恢复,出去又生病了要谁伺候。不准,别的事我都应你。”
“好的,那就不去吧。”
燕琨玉乖巧得诡异,他垂着头,捏着被子一角,指节泛着不正常的月牙白,让九方渡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尊上,游灵楼所有匕首簪子都已经收好了。”另一边的齐眉俯首,声音利落道。
九方渡略一颔首,齐眉齐妩两人都退了出去,他也跟着起了身。
看都没再看燕琨玉一眼,直到他走到屏风处时才停下脚步。
“燕琨玉,本尊劝你最好轻生的念头,你我结下契约,你的一举一动我比你要更清楚,若再有下次,本尊便挑了你的手筋,日日鞭刑处置。”
九方渡放下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游灵楼。
留下床上的燕琨玉,眼中已经没了惧怕了,徒留麻木。
两人之间的隔阂愈发深了,仅剩沉默,在两人之间发酵出扭曲的爱恨。
九方渡从游灵楼的门一出来,看到齐妩后阴阳怪气道:“明日把那只丑鸟从瑞兽阁接出来,拿来给玉儿看个够。”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努力让燕公子开心起来。”齐妩应道。--
从孙苍那里聊完已经三更天,九方渡还是回了游灵楼,从背后抱着燕琨玉睡了整夜,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醒来,燕琨玉还没意识到昨夜九方渡回来过。
身边仍然空荡荡的,其实九方渡在他还没醒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早饭在桌上放得凉了,他却一口没动,而是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就连齐妩走进来都没发现。
“燕公子,酸与带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带进来呀?”
床上的燕琨玉闻言一怔,掀开床帷,眼中的惊喜都有些迟缓空洞:“真的?”
齐妩没再说,而是转头示意身后的一个魔修,将那只已经快要抱不住的酸与带了进来。
酸与刚被带到游灵楼,便振翅飞起,鸟身蛇尾,一身白色羽毛更显得特别。
酸与扑腾着翅膀在卧房中绕了一圈后,最后落在燕琨玉的床边。
蛇尾自然而然而缠绕在燕琨玉的手腕上。
燕琨玉抬手回应他,抬头对齐妩道:“齐妩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和酸与多待一会。”
“好,燕公子有什么需要,喊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