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诺德知道。
对于这世界上的某些人而言……
墨守成规,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似乎是他们人生中的唯一意义。
而且……
尽管这些人对于新奇的事情一无所知,缺乏创造力,庸俗的可笑。
但是,他们偏偏就是有自信去嘲讽打压一切试图打破陈旧规则的人。
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太少,甚至说这个世界,大部分就是由这种无趣之人组成的。
但是……
偏偏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打破这种束缚。
——而那个地方,就是他脚下的这个圣安娜修道院。
阿诺德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有一个地方,居然会给他带来这种感觉。
在这个地方,似乎所有的规矩都可以被打破。
阿诺德想起了前几天被送到了自己手里的那封信——那封在角落处带着一个逆十字图案的信,突然间莫名的笑了一下。
那封信是逆十字联盟里的“闻心人”写来的。
他很惋惜阿诺德不得不待在这个修道院里,并且,他语气里对那个店长带着完全遮盖不住的愤恨。
他还承诺,如果有机会,逆十字联盟一定会把阿诺德努力救出来。
这封信的诚意很足。
但是,跟心思细腻到几乎算无遗漏的店长相比……
那个人简直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可怜。
不过,拿他跟店长比有些太不公平了。
毕竟,天底下能够像店长一样算无遗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玩出这麽多花样的人,阿诺德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更多的人则是像闻心人一样。
——手里有着充足资源,却还觉得不够,甚至还要千里迢迢的去别的地方“乞讨”资源。
把他们放在跟店长相同的位置,他们恐怕得哀嚎连连了吧,
不过,阿诺德更好奇的是,店长究竟对那个家夥做什麽了?
那个人怎麽说也是钟声者的领袖。
阿诺德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店长究竟是做了什麽,才能能让那个人在信里也完全掩盖不住对她的愤恨的?
……而在黎东区的另外一边。
黎东区的贵妇们,最近似乎开始迷上了一个活动。
而这个活动的发起者,居然是珍妮夫人。
要知道,这件事可是很稀奇的。
毕竟,珍妮夫人虽然在黎东区有钱有势,但实际上她的人缘并不算好。
没有人愿意跟一个两面三刀,面上笑盈盈,实际上背後会捅别人刀子的人交心。
但是最近不同。
最近,接近半个黎东区的贵妇都会挑某个时间去珍妮夫人家的庄园里,私底下偷偷的进行着下午茶会。
据说,她们在茶会上分享了一种很独特的东西。
而正是这种东西让整个黎东区的贵妇们魂牵梦绕,甚至就连卡佩伯爵夫人举办的茶会都顾不上了。
“这真的很奇怪,亲爱的。”
又是一天下午。
卡佩伯爵夫人坐在角落里跟着她的好朋友喝茶。
她的好朋友自打获得了那件衣服以後,就一直想要在一个人多的茶会上显摆一下,然後一鸣惊人。
但奇怪的是……
自打那天开始,卡佩伯爵夫人家的下午茶会就突然间变得无人问津了。
卡佩伯爵夫人对这件事倒也觉得很奇怪。
她也问过几个相对而言关系比较好点的贵夫人,而那些人都脸色有些艰难地道:
“你知道的,亲爱的,我是想告诉你……”
“可是,如果告诉了你,那我可能……就再也没办法参加那个茶会了。”
卡佩伯爵夫人的朋友喝了口茶,然後愤愤不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