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先生就叫嫂子了么?”
“将军他不是……不是听说先前对亡妻情深义重么……”
“你都说了是亡妻,那还能跳棺材里去?”
“不对!”打头之人摇头,“我记得之前隐隐听说,将军心底有一人,放了多年……求而不得……”
“小管——”同伴扬起马鞭趁着他不注意,猛地抽了一下他马屁股。
马儿吃痛扬起前蹄,险些将人摔下来,他不得不继续赶马,身后传来同伴的嘲笑,“你姓管,管得忒宽,将军心疼谁喜欢谁,他自然心中有数,与咱们何干——”
一行人渐入丛林,很快消失不见,隐于夜色中。
夜色中,梅久颠簸醒了,坐在马上疾驰……
这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随着马儿前行,磨大腿根儿,而且长时间坐着……尾椎骨也疼。
就好比坐火车好几个小时的硬座,简直是锻炼铁腚!
也不知跑了多久了,梅久腹中饥肠辘辘,而且……想小解……
可傅砚辞速度飞快,仿佛不知累,都是为了赶路,赶路是为了给她治病。
这好意得领。
梅久只能让自己忍一忍,不着痕迹地从傅砚辞怀里的左侧移到了右侧——
刚移了过去,感觉又要憋不住……
又不得不硬着身子挪回左侧。
如此反复了几次,被身后的傅砚辞察觉到了。
她下意识地夹腿,捏紧了手指,大气都不敢喘。
“吁~”傅砚辞拉了缰绳。
他率先下马,然后将梅久给抱了下来,“歇一下。”
梅久点头如捣蒜!
再憋她就要憋不住了……
傅砚辞转身自马后拿起佩剑,径自去向草丛,打了两下,这才道:“去吧。”
梅久憋得都要原地蹦脚,并没注意这细节。
等人蹲在草丛里,解了燃眉之尿,起身提裤才后知后觉想到,他方才打草丛这几下,是防蛇。
走出草丛,她脸上感觉隐隐发烧,有些不好意思。
想来也是怪,前几日与傅伯明在一起时,她感觉如同带了只拖油瓶,根本没注意这些男女之事……
“可还能坚持?”傅砚辞自马后解下了水囊递过来——
其实有些吃力了,可梅久仍是咬牙道了句能。
傅砚辞瞥了她一眼,将水囊盖子打开。
梅久随手接过,仰头就是一口。
噗!
喷了出来。
“这是酒?”
傅砚辞点头,“烈酒,暖暖身子。”
梅久方才没防备,喝了一口喷出来大半,可仍有半口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从嘴里顺着喉咙食道烧到了胃里,一片火辣辣。
傅砚辞接过水袋,仰头连着灌了几口,擦了擦嘴,再次递过来,“再喝几口。”
梅久看着水囊,方才她喝完了,他没擦边口……
她接了过来,小口喝了两口,她脸上也烧了起来,这酒有些醇厚,似傅砚辞,令人有些上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