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日后松仙楼就是她的了(她管理的)她就兴奋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谁能懂她的快乐?在现代她就想自己做一门生意,开大饭店也要有很多本钱的,她每天疲于应付房租,吃喝还有孩子的生活费,已经精疲力竭了。
哪还有闲钱去开一家大饭店呢,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做生意,逛逛街,买买衣服画画妆,养养身体,种种花。
在现代她就很不能理解那些成天说自己心灵空虚的女人,空虚?开什么玩笑,你经历底层老百姓每日为一袋大米奔波的辛苦么?买一个洗面奶都要仔细对比价格,每次洗脸都要仔细只挤那么一点点就为了节省的感觉么?
总之真要说起来那可太多要说的了,她要是有钱,每天除了逛街,做美容,买衣服,陪孩子,是不是还可以看看书,看看电影,演唱会,种种花,去孤儿院,养老院照顾捐献一些钱财。
那么多可忙的事情怎么还会空虚呢?她不能理解,心里空虚的人就是闲的,闲的难受,闲的只想出轨,泄欲,追求刺激!
话题跑远了,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把松仙楼搞大搞强,不过内心悲观主义的她时刻也谨记一件事,树大招风。
曹远达不过小小一个亭长,地痞无赖是不敢招惹松仙楼,可长乐街那边权势滔天,一但松仙楼的名气太大,她怕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烤羊腿肉需要铁钳,她让徐管事去铁匠铺打两个回来,徐管事问她具体的样式,她用炭笔在布上描画了一番。
最后出来的图形类似海王的三叉戟,把头的三叉可以同时串三条羊腿。
还有一些普通百姓吃不起整只羊腿,那就串成羊肉串来卖,竹签子或是细细的铁签子最好。
徐管事按着她的要求去铁匠铺了,回来后告知她两种铁签子铁匠铺都能做,要三日后才能取。
酒楼的酸崧馒头停了大半年了,她再一次把酸崧馒头提为酒楼的特色菜品之一。
她也见识到了每日酒楼生意的火爆,白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炙羊腿肉一上市再一次成为人人争相追捧的新食物之一。
八月的尾巴,九月的头,九九重阳戴茱萸,吃蓬饵,喝花酒,活到来年九十九!
一年一度晒秋节又到了,这是一年几次祭祀中,其中一项重要的祭祀活动。
家家开始做蓬饵,老百姓大多叫花糕,一种糕状的食物,用烧开晾温乎的熟水和面,然后上锅蒸熟面团,切干果,搓成条,揪成小团子,撒上干果固定成形状,一般都要铺上九层,然后上锅蒸就可以了。
菊花酒很多人家不会做,一般都选酒楼去买,茱萸省事登山时采摘一些就成。
家家祠堂供蓬饵,菊花酒,没有祠堂的就去祖先坟头摆上几块。
秋收的日子各村子祭祀,官府也要祭祀,这是她之前不曾看到的。
官府命屠户献祭一头猪,当然也是要给钱的,至于给多少那就看府衙的官爷有没有良心了。
整头猪,蓬饵,菊花酒,五谷,香炉,府衙大小官员全都齐聚在城门口,听说届时太守和刺史都会到场。
松仙楼这几日忙着上菊花酒做蓬饵,也是为了重阳节日挣上一波。
咸鸡蛋和咸鸭蛋一直都是张家人送,这几日张大顺见她在酒楼管起帐来,回家就与张老汉说了这事。
说这事也没必要遮着瞒着,孟石头听了小眼睛放光,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张小妹。
张小妹心领神会,走到王婆子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阿母,兰花都做大酒楼的东家嘞,阿母和兰花说说,让俺郎君也去打个下手,给点钱就成俺们不挑。”
没等王婆子张嘴,李桂香双手环胸表情嘲讽“俺说女弟,俺闺女是嫁到人家曹家,替人家曹家管着酒楼,你当那是咱家的嘞?说去就去嘞?你们都去嘞俺闺女在舅姑家还哪有体面嘞?”
“哪有你咧咧地份?俺没死,轮不到你来说道俺闺女!”王婆子急眼了,闺女是她心头肉谁敢说一句那就是要她命。
张老汉砸吧砸吧嘴“俺瞧着你郎君就别去了,如今卖鸭蛋鸡蛋也够咱家活不是!”
孟石头凑过来“外舅您说的不是那个理,俺在这不受苦可俺爹娘兄长还受着苦嘞,家里卖鸭蛋钱俺们也分不着一钱不是?前几日俺大兄来找俺说是俺爹身子不大好,再干下去怕是挺不过今年嘞!外舅,俺不能不孝顺呐?俺想挣个租子钱接俺阿翁阿母大兄他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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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撇嘴嘟囔“接过来还不是俺闺女受累,租子钱那么好挣嘞?一月七百钱,你拿啥给?还不是让俺闺女跟你受苦受累去挣钱!”
孟石头不乐意,那咋地,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给了他不跟着他干活吃啥喝啥,不孝顺他阿翁阿母那就是大不孝,他可以休了张小妹。
可想归想他憋着气没说话,张小妹拽了拽阿母的胳膊“阿母,咋说那也是俺舅姑,俺舅姑遭罪嘞,俺们不能不管嘞!”
张老汉瞥了一眼她“你想咋管嘞?”
张小妹咬着下唇期期艾艾的瞅着张老汉“阿翁,您手里不是有兰花地礼钱嘞,您借俺们一些,俺们挣了钱就还您!”
“啥?你打着俺钱地主意?!俺就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地水,你们一家子白吃白喝两年多,俺没跟你要钱嘞,你竟还惦记上俺地钱嘞!”张老汉气得嘴唇直哆嗦。
孟石头不乐意了“外舅,俺一家子咋白吃白喝嘞?俺一家子跟着腌鸡蛋鸭蛋,上秋挑水,洗菜,腌制酸崧,去菜街卖菜,俺们啥没做?俺们没私藏一钱,俺们凭本事吃饭,咋白吃白喝嘞!”
“你”张老汉气得你呀你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
李桂香在一旁本想说上两句,又一想只要不去她闺女那,她才懒得管这些破烂事嘞!
张家这边吵吵把火,她白日在酒楼忙的脚不沾地,做吃食她没问题,记账对账可是愁坏她了。
搞什么!这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它,它与她,不知道谁是谁的她或它!
徐管事直摇头“新妇,我瞧着你做吃食顶聪明,怎地到了认字就这般艰难呐?”
她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文化本来就不高,又来这么个破地方,有些字她是认识,可有些字分开她认识,结合在一起就怎么都不认识,教了她几遍还是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