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有病。”话都说不清楚,吓他一大跳。
掏掏耳朵,“还能怎么哄,投其所好呗。”
梁为泽若有所思。
“挂了。”
“草你——”
嘟。
他登陆某海外网站,在上面下单了一整套数独游戏,页面上硕大的红色字体加粗写着——究极数独大全,高难度烧脑系列!
L:给你买了点东西,记得查收。
然后他又给自己也买了一套。
等所有事情全部做完,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马赛那边应该是傍晚七点,文沅依旧没有回复。
晚饭时间,没道理连回个消息的空挡都没有。
梁为泽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
“怎么样?”
“还是打不通。”施舒在家门口来回踱步,奥格列见状也拨了一个,还是一样的关机。
“再等等看吧,说不定是去了哪里玩,被雨困住了。”
“不可能。”施舒斩钉截铁,“他不会一声不吭就出门,我的儿子我清楚。我要报警。”
奥格列不想把事情想得太糟糕,“或许是和邻居一起出门了?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他们关系很不错。”
奥格列说的自然是Noé,文沅在法国唯一的朋友。施舒何尝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隔壁夫妇告诉她,Noé吃过午饭就直接去了学校,出门的时候是独身一人。
“我问过。”
施舒干脆利落地报了警,她转身折返家中,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你去哪?”奥格列问。
施舒深深吸了一口气,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文沅的手表里有定位器,我祈祷他出门的时候戴了。”
奥格列不敢耽搁,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文沅的房间。
轰。又一道雷劈下,雨下得愈发大了。
……
城市另一个角落,一辆二手改装车正悄无声息地驶入新港。
这里鱼龙混杂,是令所有马赛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在这里,你甚至能见到有人当街抽叶伊v索子,然后用充满猩红血丝的眼睛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而如果你恰巧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华人,那些眼神便会赤裸、危险得多。
浓黑如墨的雨幕中,任何声响都能被掩藏,就像那些不为人知的罪恶,经由大雨的冲刷,不留下丝毫痕迹。
文沅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体型健硕的男人正要把他搬下车。开车的另有其人,这辆车上至少有五个人,文沅很快判断出这应该是团伙作案。
“动作快点,别又让市区那些家伙盯上。”
另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操蛋的你怎么不来弄。要不要把他弄醒?”
“蠢货,醒了好逃跑吗?别节外生枝。”
粗重的呼吸声很快靠近自己,文沅连忙装作还在昏迷,放松身体不让男人察觉。
男人猛一用力,文沅被他扛到肩上,肚子正好抵在男人肩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文沅险些吐出来。
脸面朝地缓了又缓,才竭力忍住了。
在被人搬运的过程中,文沅始终没有听到那个小孩的声音。他怎么样了,现在身处何地,是否还安全?
但很快,他就没功夫思考了。
“嘭”的一声,男人将他扔在地上。男人莽撞,丝毫不顾忌手里的是个活人,文沅胯骨重重地磕在地上,他将舌头抵在牙齿上,狠咬一口才忍住没有出声。
“车顶漏水,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