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愉快的度过这个假期,好好的过几天悠闲的生活。
偏偏天不遂人意,牛马始终牛马,哪有真正的放假。
施芫刚来这边工作的时候,没有住所,她住了几天的民宿,因此和文晓韫结了缘。
搬走那天她还以为以後应该不会再见了。现在想来,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安排。
印象中,文晓韫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跟她相处起来很舒服。就是面色略显苍白,兴许是太过劳累,看起来不怎麽精神。
这次见到的文晓韫却不同。虽说眼睛哭肿了,但也难掩神采焕然,唇白齿红。
她发自内心的赞赏道:“阿姨,你怎麽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文晓韫正在说着前因後果,冷不丁听到这麽一句夸赞,换做平时可能会开心,但是现在却不合时宜。
眼前之事要紧,这姑娘却顾而言他。看上去满不在乎,她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了。
施芫其实有在专心听文晓韫的发言,只是她有什麽话向来不吐不快,憋不住。她现在倒是快了,文晓韫却有些不快了。
她拍了一掌自己的脑门:“你是说爷爷死前给人打了个电话,那他手机呢?”
陈渐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找着。”
“你们把他电话给我,我回去叫人查查定位。”
这牛马真是不好当啊。本想打电话叫个同事一起的,可是这人家好好的假期谁愿意陪她来啊。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太敬业了。回头叫纪所给加班费,给双倍。
其实他们打电话给特管所,也不是想着要求个说法。话说回来,这是爷爷自己的选择。
事已至此,他们也没立场追究谁的责任。
只是觉得应该让特管所知道,汼虫是人私养的,并非自然而生这件事。
尽管特管所早就怀疑这个事情,但他们这个电话打得并不会多馀。反而至关重要,顺着号码查下去必能找出养虫之人。
“阿姨,谢谢你打这个电话。後面有什麽进展,我们所会公布的。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您节哀。”
陈渐给施芫倒了杯热水,说:“姐姐,我爷爷这事儿你能别说出去吗?”
施芫接过热乎乎的一次性水杯,吹了吹,说:“放心吧,不会的。”
施芫的住处跟文晓韫家距离不远,来得时候是打的的士,坐车几分钟,步行起码要半小时。反正眼下闲着无事,她散步回去,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附近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好不热闹。
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五颜六色。音乐响起,人们跳跃旋转,舞姿优美。还有杂技表演丶音乐表演等一些精彩节目,似乎都在为祖国的生日而庆祝。
观衆们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与此同时,街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一辆接着一辆。喇叭声丶发动机轰鸣声此起彼伏。
红灯一亮,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
施芫跟随人群越过斑马线,恍惚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她左右张望,并无所获。
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可刚一回头,便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什麽。
紧接着,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一个人逛街?怎麽不叫个姐妹陪你?”
看清来人是谁後,她未说出口的抱歉心安理得地吞了回去。下意识的开口问:“你怎麽在这儿?”
祝浮的身旁站着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美女,蓄着一头及腰的秀发,顺滑飘逸,气质绝佳。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让她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女生挽着祝浮的手腕,举止亲昵。
人小两口逛街约会呢。
好吧,就当她明知故问,没话硬聊吧。
她从不缺席同事之间的八卦阵,祝浮的女朋友是个大美人这件事在所里不算什麽秘密。她早就有所耳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祝浮笑了笑:“要一起去吃个饭吗?”
他这才是明知故问!
施芫勉强扯起自己僵硬的嘴角,干巴巴地笑了笑,咬紧牙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