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芫本想过去摸摸它的,但又不忍心打扰三个又,她轻手轻脚地返回去了。
“我就是高兴,没有炫耀啊……”
她顿了顿,试探道:“这麽说来,她是不是没叫你啊?”
闻言,纪辞序诸多不解,“她叫我干什麽?”
施芫这边还以为纪辞序故作镇静,她出声安慰:“哎纪所,你别伤心啊,她叫我也不能代表什麽……”
纪辞序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干嘛要伤心?”
施芫更加疑惑:“你不是喜欢她吗?她不叫你你不伤心啊?”
纪辞序:“谁说我喜欢她了?”
“你那天自己说的啊!”
“我什麽时候说过?”
施芫心想,好吧,他确实没有明确说过。
转念又想,但他不是默认了吗!
表情管理一向严谨的纪辞序,此刻竟然破天荒地显露出一副“荒谬至极”的模样。
他本来不屑于他人的想法,可眼前这个误会非同一般且有悖伦常,万万不能任其发酵下去,必须立刻斩断。于是便出口解释道:“我是把她当妹妹……”
施芫恍然,打断道:“哦原来你是想当他哥哥!”
明白了却没完全明白。
不过……也差不多吧。
纪辞序想到什麽,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翻了两页,故作随意地问:“她亲哥要去吗?”
“这我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会去吧,她说要开自己的游艇去,他们家也太有钱了吧……”
那程且之肯定会去。
纪辞序放下手中的书,“从这里去码头,打车有点麻烦,到时候我开车送你去吧。”
“真的吗?”施芫乐呵呵地问,一时声音没收住,三个又再次擡起头看她。
施芫赶忙压低音量:“嘿嘿那就提前谢谢纪所了,去的时候我自己开就行,之後你一个人回来就只能麻烦你自己开啦。”
“不麻烦。”
回来的时候还是你开。
窗外有一棵老树,叶落枯黄,分叉的枝丫朝着下层楼窗户延伸,伸手可碰。微风吹过,掀走那窗户上的灰尘。
施芫离开纪辞序办公室路过祝浮办公室的时候,祝浮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她忍不住进来一探究竟。
“我看你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下面,还以为楼下有美女呢,原来是在看蜘蛛织网。”
一只蜘蛛在窗角和树枝之间来回奔波,所经之处吐出一根丝线,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来回,极其耐心,丝线越来越多,形成规则的圆形网,比网球拍的网还密实。
祝浮这会儿没戴眼镜,眼睛半眯着,鼻梁骨有凹陷的痕迹,不算明显,要不是阳光的照耀,兴许她也不能发现。
祝浮戴上眼镜,神色凝重,“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施芫反驳道:“喂,我敲了门好吧,怪你耳聋,再说了,你的门大大开着还怕人进来啊!”
祝浮转身,坐在电脑前。
施芫人还站在那儿,头却转向祝浮这边,说:“你还真有闲心啊,在这看蜘蛛织网,不过,这麽远你不戴眼镜,看得清吗?”
“只能看见蜘蛛在动……”
施芫撇撇嘴:“我真服了,看不见你还一直看,有眼镜也不戴,你这是多无聊啊!!!我这就去叫纪所给你安排点事做。”
上淄最近没什麽怪事,特管所目前的任务就是找那虫子的线索和踪迹。一旦发现,随时待命,除此之外一般没别的事。
这种时候办公桌是他们的枕头,电脑是他们的娱乐。他们都在各玩各的游戏,各想各的心事,各睡各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