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消毒棉创可贴止血贴之类的东西他都是随身携带的,因为说不定什麽时候会用上。用苏吝的一句话来说,这些东西的使用率可比套子高很多。
程且之每次吃到这块儿蛋糕,心情都会变好,就跟采了花蜜的蜜蜂一样,沾满花粉的跳着摆尾舞。
苏吝见他一副餍足的事後感,忍不住揶揄出口:“哎哟你不就是吃了口饭嘛,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面干了一炮呢。”
程且之顾及到有女生在场,音量特意压低,跟说悄悄话似的:“吃到对味儿的东西,应该会比打炮爽。”
苏吝“切”了声,“你这说的跟我没有吃过好东西一样。”
眼看话题没什麽色彩,程且之这才把话声调节到正常:“好东西跟喜欢的东西能一样?”
苏吝面露疑惑,问:“喜欢的东西不就是好东西吗?”
程且之将视线转向纪辞序所在的方向,只见纪辞序身姿僵硬地伫立在原地,面庞冷峻,毫无表情的变化。看得出来程且之从那里离开後,纪辞序一直就未曾挪动分毫。身旁漆黑一片,他像一盏笔挺的路灯屹立不倒。
许久没得到程且之的回答,苏吝胳膊肘擓了一下施芫,没好气地问:“问你呢!”
眼下他们几个所在的位置,恰巧可以观察对面巷子里纪辞序的周围环境。程且之和祝浮正细细地盯着,不敢马虎,不让那虫子有偷袭的机会。
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收获,反正就是等呗丶守呗丶熬呗。苏吝想着这下无事,打个马虎眼,多聊几句找点乐趣。
施芫无语的同时也不忘冷嘲热讽:“你脑袋是摆设吧。我问你,帝王蟹是好东西吧?”
苏吝下意识地点点头。
施芫接着问:“那你喜欢吃吗?”
苏吝摇了摇头,一脸嫌弃道:“不好吃……”
“那不就对了嘛。它会因为你不喜欢就变得不是好东西了吗?”
苏吝回答的认真极了,摇摇头:“那倒不会……”
施芫挑眉,继续问:“你不是好东西吧?那也不会因为谁喜欢就变成好东西吧?”
苏吝被这一来二去的绕晕了,想也没想就喊道:“对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施芫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她笑得畅快淋漓,笑得肚子生疼。
苏吝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我靠!你耍我玩呢!”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周遭的一切都仿佛沉浸在寂静中,两辆汽车先後缓缓驶入这条安静的街道。
前车被後车紧紧跟随,车窗也被深色玻璃覆盖,看不太清,不过此时此刻,他们没心思去窥探车内的景象。
果然没出意外,还是一无所获,连那虫的气味都没有闻着。
纪辞序眉心微蹙,眼里的情绪跌沉至海底。脖颈上的伤口像两颗朱砂痣,鲜红夺目,让人很难不去注意。旁边似乎还有几道淡红色的痕迹,应该是被挠出来的。
但让苏吝注意却很难,他只是盯着纪辞序的脸,不带任何恶意且严肃认真,分析道:“难道那东西怕冷?”
好似飞蚊见了光,苏吝此话一出,他们分散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施芫好奇宝宝代表提问:“为什麽这麽说?”
苏吝抱着双手,越看越认为自己分析的忒有道理,“那东西肯定不喜欢冷食吧,他看起来很冷啊…”
祝浮在镜片上哈了口气,用专门清理的眼镜棉布细细地擦拭,这才重新戴上。他嘴角拉出一个弧度,道:“他可不冷,看到他脖子了吗?那都是烧出来的……”
施芫神色鄙睨地睇了苏吝一眼,不屑道:“切,还以为你有什麽发现呢!我就知道你不靠谱!你咋不说你看起来就很笨啊!”
这边说完之後她又将视线转移阵地,看向纪辞序。关心道:“纪所,你的脖子没事吧?是不是伤口感染了?他没给你消毒吗?”
程且之连忙解释:“哎芫妹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我是给他消完毒才出来的。”
这几日的相处,程且之还挺喜欢这个姑娘,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小妹妹”转换成了“芫妹”。
“哎我说你这小妹妹,你这咋还人身攻击呢!我实话实说而已。况且当事人还没说什麽,你倒是先急了。”苏吝笑得诡异,“你怕不是暗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