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宁兰时当时的手被反绑在身后,真的会打他两拳发泄一下情绪的。
昨夜的荒唐还残留着太多余威震慑着宁兰时,这个吻就如火星落入火药中,直接叫宁兰时被轰得没了半点脾气和神智,只能被穆晏华折在怀里索取,在被扫过后槽牙的齿根时,还难免抖了抖。
到最后宁兰时被松开时,穆晏华望着他眼里的氤氲,垂首温柔地吻去舔舐,嘴里喟叹着:“怎么又哭了?”
话是这样说的,穆晏华却没有半点不悦抱怨的意思,他反而很喜欢宁兰时在他面前的“脆弱”。
尤其现在看着宁兰时的腰杆子越来越直,处理奏折的速度也快了几分,加上再过不久又是十九岁生辰了,又长一点,身上的青涩也褪去了些,还有政事磋磨着……
就像是小野草开始逐渐长大,发现其实不是野草的种子,而是树。
之前只是因为营养太差,所以看着像是将要枯萎的野草,可其实为了活下来已经拼尽了全力,极具韧性了。
现在移植到了最好的土壤里,自然能够迅速茁壮。
穆晏华给宁兰时穿戴好衣物,服侍他洗漱后,看他走起路来有点别扭,于是干脆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
宁兰时一惊,下意识勾住他脖子的同时,也是紧绷赧然起来:“哥哥……”
“外间就你我还有赵宝与小圆子。”
穆晏华低声:“没有他人。”
宁兰时微顿。
小圆子和赵宝自然是知晓他和穆晏华之间的这些……也确实没什么好避。
他就是……
宁兰时偏头,把脸埋在了穆晏华的怀中,有点受不了。
穆晏华不在意礼义廉耻,他是知道的。但他未曾想过他能这么无所谓。
好消息是,穆晏华不在意,但赵宝和小圆子在见穆晏华抱着宁兰时出来的瞬间便低了头,不敢再擡一点。
坏消息是……穆晏华将宁兰时放在了自己腿上。
宁兰时微僵着,很小声地又喊了一声:“哥哥。”
穆晏华知道他何意,却装作不知道:“先吃什么?”
他端起最近的那碟蝴蝶酥:“你昨日说想吃梅花心的蝴蝶酥,热着的酥皮最好吃,先用这个?”
宁兰时一听就知道他怎么说穆晏华都不会放他下去了,只能点头。
然后他就瞧着穆晏华压下了他要伸出去的手,把碟子放下后,拿了一块蝴蝶酥,凑到他唇边。
他用臂弯勾着他的肩背让他能够靠着他,却又摊开了那只手用来接渣子。
宁兰时抿住唇,对上穆晏华含笑的眸光,到底还是只能张嘴咬住。
不知道他今日犯什么病,但顺着穆晏华的意总比不顺他的意好。
……现在穆晏华不高兴了,不会和他冷脸,也不会捧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威胁他,只会在床笫之间使劲折腾他。
上回他只是不想让穆晏华服侍他梳洗,他觉得很怪,尤其穆晏华端着杯子等他将水吐进去时,他真的觉得……就是别人不会如此,但对方是穆晏华,他总觉得穆晏华的目光不是什么好的。
当时他试图跟穆晏华掰扯了一下,穆晏华没说什么,倒是把杯子给了他,宁兰时也松了口气。
结果晚上他被弄得有点脱水,加上地龙烧得太足,他口干得厉害,想要喝口水。
往日里穆晏华都会端着杯子倒杯水,要是是冷水,他还会用热力催热递给他,端着杯子给他喂水,或者嘴把嘴,可那一次他却不仅没放开他,还一边不停一边把他抱到了桌前,让他自己倒水。
宁兰时抖得不行,哪里拿得动。
求了穆晏华好久,最后得到穆晏华笑眯眯地一句:“十七不是说不用我亲手服侍吗?”
宁兰时瞬间就明白他是故意的。
难怪他晚上觉得地龙突然烧得很烈!
虽然最后那口水还是喝上了,但也真的给宁兰时留下了好大的心理阴影。
他现在就是很怕穆晏华晚上又变着法子想办法让他知道他给他的无论是好还是过度了的好,他都得接受。
所以宁兰时慢慢嚼着嘴里的蝴蝶酥,吃过一个后,也就着穆晏华的手,再低头把杯子里的牛乳喝了口。
他唇上沾了点奶渍,看得穆晏华眸色微暗,还不等宁兰时说想吃糖饼时,穆晏华便低头,直接吻住了宁兰时的唇,轻轻吸吮了下。
宁兰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想要推他。
小圆子和赵宝可还候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