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无论他想不想要,今日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只是或早或晚罢了。还不如博一博别的什么东西出来。
反正总会这样的,那为何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利益呢?
更别说宁兰时早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着喊了哥哥又喊了厂公,甚至在生生这样出来后、穆晏华却没有停,连速度都没缓下来时,他还咬牙切齿地喊了声穆晏华。
然后换来的是穆晏华舔着尖牙咬住他的颈侧,更加不留情面地动作。
到最后,宁兰时几乎要昏死过去了,才终于被放开。
穆晏华见人意识不清了,余韵还刺激得在他怀里微亶页着,更是满足到了极致,低下头亲昵地吻了吻宁兰时的眉心,扫了眼自己被弄脏了几次的衣袍,也不是很在意,只将人搂在怀里,扬声吩咐小圆子准备热水放到外间。
宁兰时现在比平日里更加好看,他并不想叫人瞧见。
所以穆晏华抱着人入了水,慢条斯理地圈着已经累得睡着了、眼睫却还夹着点泪渍的宁兰时,温柔地替他一点点擦拭,也低头含住那片鸦羽般的眼睫,又细细舔吻了一道。
就是手多少还有些放肆,不仅摸过在今夜可怜亶页着曾在他的衣服上走了好几次的玉,还再度探进去。
哪怕只是一根手指,也叫宁兰时在睡梦中拧着眉,无意识地委屈哼了声。
穆晏华太喜欢他这样的反应了。
比在刑房里看那些人如何哭喊着求他时还要喜欢上不知多少倍。
许是因为这张脸好看,哪怕痛到狰狞起来时,也带着惊人的美;亦有可能是宁兰时那时就像是只猫,嗓子里全是甜腻的声音,格外勾人。
所以……宁兰时睡着时也没得到安生,又被兴致勃勃的恶鬼王元了好久,才终于被放上床榻。
此时天已经要亮,旭日东升,天际浮现出了一抹璀璨光辉。
穆晏华亲自去太医院翻了药出来,没惊动院使和太医们,甚至他用了轻功,在宫院里无声起落,加上他熟知宫防,想要躲过不是难事。
故而连小圆子他们都不知晓穆晏华出了寝殿、东宫一趟。穆晏华又翻了回来后,就拿着药,耐心地给宁兰时上了药,再心情很好地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地残局,他的外衣没脏,所以他挂了起来。
至于被弄脏了的衣物,回头烧了或者他自己洗,反正他先丢在了外间的角落里,还拿东西盖了下,他在这里头,小圆子他们不敢带人进来,哪怕是外间都要得他命令才行。
习武这些年,好处是有,坏处也不少。
最让穆晏华心烦的就是听力过于敏锐,导致总是睡不好,也容易嫌吵。
这些小圆子他们都是知道的,不会犯他忌讳。
穆晏华动作利落地收拾好一切后,就搂着人一道睡了。
得亏今日不早朝。
穆晏华诞生起这个念头时,也忽然悟了为何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①
他是锦衣卫出生,后又从属东厂,定力这一块儿是专门练过的,可在方才,他亦有几分失控。
本是想着宁兰时哭出来就算了,结果哭出来了后,便忍不住将人欺负得更狠。
尤其是他第一次…时没瞧见,便想再看一次。
然后看了一次就想再看第二次。
毕竟很可爱。
穆晏华也不是没见过男人……
他那会儿在锦衣卫当暗哨监视人时,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那些人他只觉恶心反感,只有宁兰时不一样。
大抵是因为长得就不一样,更别说……人也不一样。
穆晏华低头亲亲怀里已经睡得很沉的人,脑海里又把所有宁兰时的反应过了一遍,尤其是他泪眼朦胧着拽着他的衣服喊他穆晏华、可怜兮兮地说别的时候……
穆晏华又舔了下自己的尖牙,低垂的眉眼中带着晦涩更加浓郁不明。
要不是因为刚才上药时确实看到情况不太好,他真想继续。
毕竟宁兰时方才被他抱在水里意识不清时的反应也让他十分愉悦。
穆晏华的掌心覆盖住宁兰时的脑袋,思索、搜刮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兴奋。
因为那时的宁兰时,脑子里显然也想不了什么别的,无论是思绪还是身体,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掌心里,被他一双手、被他,彻底掌控困住。
……养猫养狼那些,哪有养宁兰时有趣啊。
那些东西要么被驯服得太好,要么就是驯不了一点,还是宁兰时最为可爱。
穆晏华勾起唇,眉眼间的恶劣愉悦毫不掩饰,而在这其中,亦有几分餍足和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