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话响起时,韩雅才偷偷吁了口气。
“就到下面等我,我马上到。”他一手握着电话,准备挂电话时,又突然皱了眉。
韩雅痴痴的看着他刚毅的侧面线条,心想,什么样的女人才配的上他?曹诗诗未必是他喜欢的菜……他在床上也是这样严谨吗?
在他挂羚话不久,他看了看屏幕上的画面,然后快速的经过了她的身旁走了出去。
一阵劲风拂面,就在门啪一声被他带上时,韩雅心跳加速又抑制不住的走到羚脑前。
一个身体爬到了晚意的身上,与此同时,晚意惊吓般的睁开了眼。
“奶妈妈……景铄好想你呀,爹地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呀,是不是呀……”方景铄笑的一脸灿烂,完全没有被抛弃的痛苦。
等晚意侧着的身体好不容易转正时,那家伙稚嫩的身体已经整副的趴在了她身上。
燥热的心竟感到了冰凉的舒适感,晚意眨了眨眼,那屁孩顺便帮她揉了揉眼。
“我是景铄啊,奶妈,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好高兴啊!你看,高心都不好话了!”
她惊怔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后眼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一手将孩的后领提了起来。
她迅速的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然后又站了起来,拍了拍长裙,又后退了两步。
不知道在怕什么,见到他熟悉的脸,心里便不受控制。
“爹地,爹地,你看奶妈想我想的都瘦了……”
晚意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脸,这孩子越来越不要脸了!
“儿子,她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喜欢她什么?”方曜容的意思方景铄自然懂。
“爹地,你绝不觉得奶妈很特别?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他兴奋的挣脱了方曜容的大掌,屁颠的跑到了晚意那边,晚意见状立刻又后退了几步。
见她受惊的模样,方曜容睨眼浅笑,“哦?不就是傻一点、憨一点、比其他女人可怜一点……这不能特别,不过就是会装点。”
他的语气十分轻佻,方景铄的动作也因为他的话而停滞了片刻。
那鬼竟十分神秘的伸出手指摇了摇,“她看景铄的时候眼睛是就像遇到金子一样发亮,那是要把景铄整死啊!而看爹地的时候,嘿嘿,就像看见了魔怪一样,那眼珠子里浑浊的就像裂开的脓包一样污浊!”
被他如此传神的一形容,晚意立刻忍不住心里的悸动,干呕了起来。
“你看你看,被我中了吧!”那家伙不依不挠的指着晚意神气的仰头看着方曜容。
一个是金子一个是魔怪,不论何时,他都会把自己当大宝贝,为了突出自己的形象,再把对方往死里贬低,就算爹地也不例外。
“童姐,恶心完了咱们正事。”方曜容信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将宝贝儿子的头摸了摸,那样子就像二郎神摸着自己的神犬。
抬头的罅隙,她擦干了嘴边的清水,胃里的绞痛并没有压下去,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让试图取笑自己看自己笑话的让逞。
她眼眸里清亮的光芒,让他有片刻的不忍,她的身体发着轻微的颤抖,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却还强硬的不肯屈服。
韩雅只是很奇怪的心酸了起来,看她举目无助又咬牙坚持的样子,眼眶便湿润了起来。
就像一个超级慢镜头突然切进了心里,每一个穷女孩都会经历一个相同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