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修远。
众人动作皆是一顿,那些要把夏末行李丢出去的婆子大气都不敢喘,下意识地朝角落里靠了靠。
沈曼脸色一变,娇笑着转身:“祁爷,您不是出去喝茶了吗?”
祁修远拧着眉,一脸不悦。
他没理会沈曼的话,目光落在夏末的脸上,她皮肤极白,沈曼打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空气中诡异的寂静。
祁修远淡淡地问:“你打的?”
除了她,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
纵然夏末是寄居在祁家,到底是客,那些下人敢漠视她,却不敢动手伤人。
沈曼勉强一笑,解释的话张口就来,无非是什么夏末不听话,她气急,就动了手。
祁修远轻哼,目光扫向那些拖着夏末行李的婆子们,问:“行李也是你让收拾的?”
沈曼尴尬的点头。
祁修远挑眉:“沈曼,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这话不咸不淡,却让沈曼的脸色惨白,祁修远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
他越是说的云淡风轻,越是生气。
祁修远转身就走,沈曼快步追上去,语气中带着不甘:“祁爷,夏末她去找王婆子学那些下作手段,难道不该管管吗?我也没想着真把她赶出去,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长长记性----”
祁修远脚步顿了顿,没理会沈曼的话,继续朝外走。
婆子们悻悻地退下,徒留下满屋子的狼藉。
夏末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还能在祁家住上几时。经了此事后,怕是连祁修远也该瞧不起自己了。
也是,谁家未嫁的女儿会去学那些下作的手段?
可不这般,他祁修远怕是早忘了这廊下还住着一个她。
夏末的眸光冷了又冷,如此时窗外的月,清冷孤寂。
衣服重新从箱子里取出,一件件放好,散乱的东西还没收拾好,门就被敲响了。是管家,态度谦卑而疏离:“夏小姐,爷请您过去一趟,在书房。”
书房,是祁修远的禁地。除了他与管家,没有人能进去里面。
夏末心中忐忑,摸不准此时祁修远的态度。
敲了门,听到他说进,夏末才壮着胆子走进去。
他站在窗前,眉目间都是冷意。
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在海市,他几乎是只手遮天,连日本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夏末站定,怯懦懦地喊了一声:“祁爷,您找我?”
他回眸,手中夹着的烟随手捻进了烟缸中:“祁爷?你这般叫错了辈份。”
夏末垂头,没吭声。
祁修远瞅着她,看她如鹌鹑一般瑟缩着,语气有了些许柔和:“你走近点,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夏末往前挪了挪,距离稍稍拉近了一些。
祁修远轻笑了一声,趁她还没回神,一把就将她拽到了身边,反身将她抵在了办公桌上,看着一脸惊慌的她,问:“学那些东西想着伺候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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