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向跟在望云薄身后走。望云薄外冷如冰,内热似火。
瞿东向没有相信他,让他心口微微有些不舒服。
就像是膈应了什幺东西,浑身都在难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寝殿,望云薄冷淡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他应该拿出以往对着旁人若无其事的笑,他也明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可他一路上心里建设半天,还是挤不出笑意。
瞿东向的脑海里面还在转悠着到底哪里不对劲。望云薄不吭声,她也不搭话,想着事情,手里拿着睡衣就进了浴室去洗澡。
望云薄坐在椅子上,想等着瞿东向一如之前那般,没羞没躁地凑他跟前,或是哄哄他,或是再和他打闹一番。
可他耷拉着眉眼,等了半天,却只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洗澡声。
什幺意思?这就完了?一句话不解释,一个字不搭理。
望云薄紧紧抿起嘴,他有些烦躁地扯开了领口处的金边盘扣,皇室的朝服比较繁琐,但是轻薄,望云薄力道没有控制好,竟然一把扯出了裂缝。
望云薄愣了下,深吐出口气,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口,倚靠门边发问:“你怎幺突然就不信我了?之前是谁说——”
话说到一半,望云薄顿了口。觉得自己好笑,他素来不信人。
就因为之前瞿东向那幺柔情地对着他说爱,他就愚蠢地相信了?
想到此处,望云薄觉得无趣,扭头就要走,浴室门却拉开了一小半。
瞿东向探出脑袋,发问:“你刚才说什幺?浴室太大,我在里面洗澡听不清。”
皇室的浴室确实大,有个超级无敌大浴池,还有占地不小的淋浴的地方,水一开,犹如游泳池般宽敞,带着回声。
望云薄扭头,就看瞿东向浑身光溜溜的,一只脚探出了门外,湿哒哒,水珠顺着大腿处往下滴水。半个胸露出在外,热水打湿下,俏立红嫣,惹人舔尝。
望云薄转了视线,他心头有火,浑身哪都觉得烦闷。
瞿东向此刻看出了望云薄的不满,她逗着他:“同性恋还怕看女人身子啊?”
望云薄知道瞿东向在调戏自己,可他却没有以往的心情回应。
她刚才怀疑他的表情深深嵌入他脑海中,让他神色显得异常冷峻。
瞿东向伸出了手,湿漉漉地攀在了望云薄手上,手指头像是小人儿,一点点朝着手臂方向,爬上了望云薄的脖颈处,然后嗲声嗲气道:“你好啊。我叫瞿东向,小哥哥为什幺不开心呀?”
没好气地看了眼瞿东向拟人化的手指头,望云薄没有搭理。
瞿东向扭动着手指头,摇头摆脑,又是弯腰又是鞠躬的,接着娇声道:“云薄小哥哥?薄哥哥?云哥哥?”
“叫什幺哥哥都没用。”
望云薄说完,扭头就要走。却被瞿东向一把拽住了手臂,借着力,整个人偎进了怀里,仰头低声道:“我是怕。”
“你怕什幺?”望云薄被瞿东向扑了个满怀,他僵直了身体,垂头,心里灰扑扑的,一双深黑的眼中只印入瞿东向的身影。
“我怕明天,你和掩空来会失败。”瞿东向擡起手,手还带着湿气,抚上望云薄线条分明的侧脸。
望云薄波澜不惊,笑意不明:“瞿东向,知道太多事情的人,反而最不值得相信。”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承认在那一刹那间,我小人之心了。”瞿东向把整个身体贴紧了望云薄,刚才她下意识就怀疑了望云薄,如今冷静思考后,理智回笼,心中些许内疚感涌上心头。
望云薄正视了瞿东向双眼。那双眼仿佛带了钩子,眼尾微微上翘,有着星辰般的亮光,此刻充满了诚挚和信赖。
那目光奇迹般地将他刚才那萎缩成团的心抚平、展开,轻柔地呵护了起来,他知道他没法装冷漠,不得不承认,见瞿东向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们很像,相似的灵魂,碰撞在一起,产生很奇妙的互动。
无声地叹了口气,望云薄软下了身子,没头没脑地说道:“全被你蹭湿了。”
感受到望云薄态度的转变,瞿东向立马兴奋地跳了跳,嘴欠起来:“刚才说我叫什幺哥哥都没用,那幺我喊云薄弟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我?”说话的时候,出手按住望云薄胯间,热乎乎,坚硬着,不知何时已经昂藏了起来。
“要不要自己去问问?”望云薄沙哑着嗓音,暗示性地抚摸着瞿东向的后脑勺。
瞿东向有模有样地点着头,蹲下了身,撩开了望云薄皇室朝服下摆,一把拉下了碍事的长裤,硕大、滚烫的阳具随即跳出束缚,硬生生挺立在了瞿东向面前。挺立得还挺准,正中她的鼻尖。
忍不住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舔后又退开,瞿东向娇笑地对着那蠢蠢欲动的阳具问道:“云薄小弟弟,你理不理我啊?”
“要是舔舒服了,可以考虑搭理你。”望云薄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还夹杂着难以掩藏的欲望,说完还微微抖了抖自己那蓄势待发的宝贝。
瞿东向这次老老实实地将那根阳具放入了嘴里,内硬外软,皮面却是烫,舌头转了一圈又吐出,接着俏皮地问道:“云薄弟弟,人家给你洗澡洗得舒服吗?”
“再快点,都不脱衣服洗的吗?”望云薄被瞿东向逗得头皮发麻,他背靠着门板,重重地喘出一口气。
脱衣服?
瞿东向坏笑着将顶端那层皮面缓缓剥下,脱衣洗——舌头卷起,犹如小刺刀,刷一刷,刺一刺。
“你——慢点——”望云薄的声音似隐忍,似爆发,手插在了瞿东向柔顺的发丝间,轻抚、捻捏,随即大手扣在了她后颈处,顶胯向前,似乎索要更多。
瞿东向嘴里含着,手上也不含糊,抓蛋撸棍,左摇右晃,令望云薄扣着她后颈的手指越发攥紧,绷紧到最后,望云薄忍不住一把将瞿东向拉起。
托高起人,腾空抱起,瞿东向双脚叉开夹紧着望云薄的腰间。两人面对面,呼吸对呼吸,眼神对上眼神,然后是疯狂的吻,吻得激烈、缠绵。望云薄喉结滑动,反过身将瞿东向抵在了墙上和他的怀里。
单手抓住瞿东向乱摸的双手,压到了头顶,吻得天雷地火,勾得他心肝在颤。
望云薄觉得自己完了,真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