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么?”维德里克的声音有了片刻的温柔。
雾气蒙蒙中,她靠在他的身上,红唇微张,那双秋水剪瞳显得十分妩媚。
“难受……好热,阿瑟……”微张的红唇翕动。
维德里克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发着高烧也会想到我么?”
白念念低下头,倒向另一边,只给他露出一半白腻的侧颈。
他想起在斯尔鳞宫的时候,当她感应到他的视线时,脸上会露出胆怯的神情。
兔子的胆子总是很小。
他很想见见这个可爱的雌性,可他又怕自己吓到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阵眼前等待她走过。
她身上的体香和声音总能立刻抚平他的纷乱的思绪。
斯尔鳞宫也并不全是值得诅咒的,至少有这个小雌性的存在,是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花,温暖可爱。
可将她带来的人,却是……
维德里克眉头一紧,他捏抬起她的下颚,转向他。
这张脸相当精致,肌肤莹白透粉,眉下的眸光潋滟,美艳得摄人心魄。
也难怪那条黑虫想要将她藏起来,不让她走到世人面前。
拇指指腹摩挲着那抹水润的唇瓣,“只想到了我么?没有想到别人?”
白念念脑海里出现的人,和眼前的脸重合在一起,她如实道:“只想到了阿瑟……”
维德里克眉心微松,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握住。
“你今日在溪边的时候,脑海里在想谁?”他不依不饶地问。
他用手去让她好好地去想起来,“这样的时候,你在想谁?”
平静的水面忽然发出圈圈涟漪,波动不止。
白念念不说话了,红着脸发出几声嘤咛。
“也是我么?回答我。”他的手指伸到她的尾巴上。
像棉花一样的柔软,却不像棉花那样一捏就散。
“嗯……阿瑟。”她在他怀中颤抖着双肩,指尖将他的白衬衫攥起几道褶皱。
白念念终于出了汗,发根被濡湿,额面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过眉眼。
维德里克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感受不到起初的烫意,嘴角轻扬起,他将她从水底抱起,用毛巾吸干身上的水,再换上贴身的睡裙,在床上的时候抱着她,让被窝更暖一些。
对于他在伺候她并且独自咽下常人难以忍受之事,维德里克浑然不觉。
他的身体早就对她有了反应,但他不能这么做。
在复国的这条路上,他注定是要孤独前行,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想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
维德里克坐在温度冷却的水中,低眸看了一眼肿胀起来的衬衣下摆。
“念念……念念……”他往后仰起头,想与脑海中的玲珑娇躯相融在一起。
语速时缓时快,后半夜里回响起无数遍的低唤……
翌日。
白念念醒来,发现昨晚的头痛已经消失了,身体也恢复了往常的轻盈。
昨晚……她见到了阿瑟,还有一些衔接不起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