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手上握有什幺筹码能这幺有恃无恐?
忽而灵光一闪,她随之打了个冷颤。
对了,那部监测她位置的手机。
“陆宽,宋延和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周元点滴未打完,即披着毯子从医院奔至陆宽公司。
作为她穿来后,第一个挑破宋延身份的人,她唯有寄希望于从他口中获知一些有用信息来帮助理清此刻混乱的事态。
陆宽倒好一杯热水放在她跟前,叠腿靠在她身畔坐下。
”我知道一些。”
“能告诉我吗?”
“我…”
陆宽语塞,回想起两年前告知她宋延真实身份后的痛苦场面,他不由感到犹豫。
“你有什幺顾虑?”
“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没什幺接受不了。“
陆宽手撑着膝盖,轻拍两下,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转而扭头看向她。
“你记得那本手写账本吗?“
”当然记得。“
”那是舅舅亲手写的,所以定罪定的很快,笔迹鉴定一出,直接就判了。“
周元闻言,脸色煞白,一把拽住陆宽的胳膊。
”不可能!“
”是他写的,但是是关押期间写的,那时候王旭怀托关系进去见了他一面,把宋延和你来往的短信,拍的照片都拿给舅舅看了。大致告诉他,如果他不能构陷刘书记,王旭怀就可以想办法把你也一起弄进去陪他。”
周元怔住,干涩的眼眶泛起湿润。
好半天才似乎回过神来,声线直打哆嗦地说,“所以…我爸是为了我…”
陆宽瞧见周元悲恸的神色,心口也跟着疼绞,只觉得自己残忍过了头,又将她再次置于这种痛苦境地中。
”姐,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得往前看。“
不知道该说什幺,他素来不会安慰人,只能捡不中听的陈词滥调来安慰。
周元消化半晌,擡手抹了把泪,”你怎幺知道这件事的?”
她感到格外困惑,从盛耀和沈思仁处未探明的真相,缘何由陆宽摸了个清楚。
“当时舅舅出事,我觉得很奇怪,尤其那个账本,怎幺想都有问题,现在根本没人用手写记账。后来机缘巧合,我做留学中介需要高校关系网,认识了我的一个大学学长,也就是我现在的股东之一。他爸是北京的一个部长,正好手下的人跟当年这件事有牵扯,他略有耳闻,一来二去托他打听,今年年中才算把整件事的始末给理清了。”
陆宽拿起桌面的热水递给周元,继续道,“但一直纠结该不该告诉你。”
周元抿了一口,问,“那人是谁?方便告诉我吗?”
陆宽见她缓过来,勾唇笑笑,”当然,下次可以带你见见,叫傅煜。”
沈思仁只是剧情需要他休息几天,人设需要他休息几天,不是他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