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估计全是理不清的糊涂帐。
当夜,周元到家时发现,连着三日在家中几乎不愿与她碰面的宋延,一反常态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细细瞧去,他白皙挺翘的鼻尖透着绯色,清瘦的两腮蔓着红晕,显然是醉酒后的状态。
没等她进卧室换衣服,宋延就举起手表冲她点了点,“现在几点了?”
周元脚步顿住,有些受宠若惊,”你在等我?“
”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宋延口气嗔怪,朦胧的眸中愠色突显。
“三点。”
“那你还回来干嘛?”
虽然多少知道了一些自己近年来犯下的壮举,但她对于宋延这种疾言厉色的态度还是一时无法适应。要知道宋延对她,一直都是屈膝舔着,何曾有急赤白脸的时候。
“我为什幺不能回来?这是我家呀。”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宋延摇摇晃晃起身朝她走来,“你今天又去见谁了?陆宽?盛耀?还是那个你最喜欢的沈思仁?”
周元一瞬间有些晕眩,膝盖骤然发软,盛耀与沈思仁于她而言是陌生的,但陆宽她却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姑姑再婚后的继子,她名义上的堂弟。
强烈的震惊催动嘴皮子,无意识间,她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
“呵,还真的去陪人了?”宋延俯身掐住她的下巴,阴郁的情绪弥盖轮廓,“你现在连遮掩也不遮掩了?”
无助从他眼底一闪而过,所幸还是被周元瞧见了,挥开他的手,她认真道,“我没有去陪他,我在公司待到两点半。”
“谁信呢?”
嘴上如是说,低迷的情绪却逐渐松化,如今他已经沦落到听她骗他都心存庆幸了,毕竟这也是一种在意,证明他或多或少在她心里还留存着位置。
周元扶他回沙发坐下,摸了摸他光洁发烫的额头,心疼地问,“怎幺喝了那幺多?”
宋延霎时被这难得的亲昵缴械,双手搂紧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嗫嚅,“你不回家。”
委屈的嗓音刺痛心尖,她忍不住扳过他的脸吻了吻,“这几天工作上的事很多,太忙了。”
过量的酒精消解了他平日的伪装,通红的眼尾挑起,”骗谁呀?你今天公司加班到十一点就下班了,我打电话问过了。“
”我”
周元犹豫,不知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告诉他后他又会不会信,一切都太过狗血,她自己尚且未理清头绪。
谁知短暂的沉默彻底撩乱了他,他一把将周元抱到腿上,失控而凶狠地亲她,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脖颈,锁骨,再一路下沿。双手有条不紊地逐一解开扣子,曝露出半杯胸罩勉强遮盖的饱满乳肉。
没头没脑的情欲起的突然,周元臀部已然感受到布料阻隔外膨胀的形状,她轻呼一口气,有些承受不住他吮得发痛的亲吻。
“等会”抵住他的额头,周元试图阻止他暴力的攻城略地。
”等什幺?“他孜孜不倦地在她莹白肌肤上留下深红印记,有几个甚至泛出紫色,”你陪他们可以,就不能陪我吗,姐姐?“
周元被他叫得下腹一颤,她最受不了他情动时如此叫她,喑哑甜腻的声线摧毁她的理智,下体很快泌出黏腻,身理无法自控地燃起渴望,她禁不住哼叫一声。
“不能吗?”听不到她的答案,他哺入一颗莓果,虎牙轻碾,擡起眼皮追问。
胸口似痛似麻,周元被他挑弄得脊柱酥软,喘得气息不接,“嗯能”
得到允许,宋延愈发肆无忌惮,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一是她不迎合,二是他心里别扭。依稀记得上次还是三个月前,做完第二天她又跟沈思仁去了新加坡,回来带着一身印子,大夏天在家里甚至围着丝巾,自此之后,他憋着一口气,再也不愿低三下四地求她做。
可悲的是,她如今稍微软化的态度又让他兵败如山倒,什幺自尊,什幺骨气,一瞬间就顾不得了。
俯身将她压进沙发,目光贪婪地扫过这具被他占据的身体,衣物半解还挂在身上,但他已经不想管,强势地顶进去,顺畅地挤入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