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看人点头,其实知道他们两人相当于各退了一步,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教室门:“先进去吧。”
谢之寻进门之后,老袁放轻步子去了窗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进班。
他敲了敲桌子:“大家先安静一下,我说个事。”
声音落了有几秒,班里陆续安静了下来,一个两个仰头看着讲台上的人。
老袁清了清嗓子:“第一次月考时间定了,这周周四周五。”
他话音刚落,班里就响起了阵阵哀怨。
“不是吧,这周?”
“真考啊?”
……
“大家听我说完再讨论,”老袁敲桌子控制局面,“这次考试和高一的时候一样,依旧会归到最后的分班成绩中,所以大家都要重视起来,一个两个别不当回事。”
听到这里一群人更崩溃,哀怨的声音也更大。
“又搞这出!”
是他们不想重视吗?是重视了也就那样。
只不过每次这种有人哀嚎的时候就有人格外镇定。
在老袁说完,有几个已经低下头继续背书了。
九班虽然是阶段最差的班,但班里的学生并不是说成绩完全都是差的,有一部分是因为家庭原因,也就是所谓的社会关怀生。
相比较那些教育资源先进,回家还有私人辅导的优等生,他们则是一回去就要帮父母做事。
有时候不是不想学而是真的力不从心,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信息差。
所以社会关怀生之间就形成了两个极端。
一种是进了德英之后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很大,观念受到冲击,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碰不到一些人生下来就拥有的,于是就开始自暴自弃的。
另一种则是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感到珍惜,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但是也明白这个是生下来就定了的事情,
与其怪父母穷,还不如自己开始努力。
完全的阶级跨越不可能,但可以尽最大努力给自己创造一个相比较起来还不错的生活。
许梵听完老师讲话开始低头做题。
她妈妈昨天还和她说:
“其实妈对你要求不高,上个普通大学就行,在咱们老家大学生就算可以了,之后在那边找个好婆家,一辈子这样平平稳稳的过着不挺好。女孩子嘛,眼光不用放那么高。”
“女孩子嘛,眼光不用放那么高。”
她每次听到这些都恨不得把书读烂。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师说了要考试的原因,程硕看着身旁做题的人,没忍住问:“同桌,你成绩好吗?”
温南晚没有抬头:“一般。”
“一般啊,”程硕挠了挠头,“怎么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为期两天的考试把一群人搞的精疲力尽,考最后一场英语的时候,考场气氛远不如第一场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