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猛干一年多,业绩蹭蹭涨,却来了个领导嫡系任娇娇。
领导大言不惭为了平衡组内资源,大手一挥把她全部绩效全划给任娇娇了。
……越想越来气。
姜执素揉揉太阳穴。
如果没有穿越过来,此时此刻她大概还在和任娇娇撕逼呢吧。
但也没什么意思。
她抗争过,卷过,逼过自己,可从来没有得到该有的回报,陡然一下换了身份换了环境,就好像泄掉了那口气。
原主的心性她也敬佩,可也深刻记得她的结局,死无完肤。
所以,又是何必呢?
单说穿来的这大半年,多数时候,她都是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她亲手给自己铸造了一个理想中的乐园,不再去满足任何人的期待。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爽就大叫。
神仙都没她过得舒坦。
姜执素越想越伤心,咕咚咕咚又灌了好几大坛酒,再次醉得不省人事。
这一回,谢南无不再帮她醒酒了。
只把周围都收拾了一番,而后轻手轻脚将她背了回去。
月华如水,檐下挂着一排昏黄的灯笼,光影斑驳。
姜执素趴在他背上,仍在叽叽咕咕地骂着人,一会儿“傻逼老板垃圾公司毁我青春”,一会儿“任娇娇你给我等着你必死无疑”。
他边走边应声,轻轻回了一句:“掌门,不是说不争了吗?”
背上的姜执素不安分地闷哼两声。
“你……管我呢,悬剑阁的大公子,先管好……你自己。”
谢南无脚步无声一停。
回头,如深潭般沉静的目光微微掠去。
姜执素已然阖眼,呼吸平稳绵长,仿佛能感知到灵脉中流淌的一息一动的微弱光芒。
次日,长生宗一如往常。
时值秋收,正是后两山弟子们劳碌大半年硕果累累的好时候。
无人注意到山下不知何时,来了一队声势浩大的车马,径直奔着长生宗而来。
姜执素宿醉醒来倒不是很难受,吃了点饭又发饭晕了,到寝宫二楼溜了溜消食,顺带看了看最近的八卦。
此时此刻,一个热门讨论早就被顶上了高位。
【真假?青云门的新掌门要谈婚事了?】
【哎呀不会有假的!那青云门的新掌门年纪轻轻就接过这么大的一个宗门,势必是要找点靠山,不然怎么镇得住啊!这青云门可是已经进了宗盟首席了,首席可才五个席位啊!】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可剩下的宗门中哪有和其家世、实力、年龄相仿的女子可相配呢?这难想了吧。】
【诶哪还用得着你来想,我听说啊,那青云门提亲的使者早都带着聘礼和提亲书上路了,这会儿估计都快到了!】
【什么?这么快?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南边!】
……
姜执素紧着眉头刷了一半,再抬头,只见远处云雾缭绕间,蜿蜒崎岖的山路里,恰好有一路人马。
领头的旗帜上,赫然挂着一个斗大的“青”字。
青云门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