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满没等他说完,当场尖叫一声,扛起一旁的一块石头。
“放屁!不可能是我!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你栽赃我,狗东西!”
“本座是龙,不是狗。”
“我呸,龙东西,你想干嘛!我可不是好惹的!”
银发半裸的男人兀地嗤笑半声,四下刺鼻的血腥味混着酸腐气息直冲喉头,令他本就紧绷的神经愈发敏感。
阳玺扫了眼洞口已熹微的晨光。
几日了?
三……五日了吧。
情热期对日头的感知没那么精准,加上又受了伤,更是不记日子。
他能感知到妖界寂灭峰出了乱子,急需前去镇压,只是伤在这儿无人之境,又赶上情热期,进退两难,偏偏……从天而降这么个村妇。
那就是上天赐给他的。
阳玺眯起眼,轻松化形,犹如一阵云雾般忽然变换到李阿满身边,再换回人形时已将李阿满紧紧箍在怀中,顺势低头一瞧。
真是小。
还不及他手掌大的一张小脸,灰头土脸,发丝里还夹着干草,模样倒是还算漂亮精致,像一方鲜绿的苔藓,让人忍不住去抚摸揉捏。
此时,李阿满被箍得透不过气,急促地深喘起来,还坚持不懈地挣扎叫骂。
“你放开我!你这个妖怪!你……我的口水里有毒的,你马上就要被我毒死了!”
阳玺嗤了声,捏起她下巴。
“长这么好看,可惜怎么不是个哑巴?”
他轻轻施咒,简单的禁言术,怀中原本叫骂不停的李阿满顿时只能“呜呜呜呜”地干瞪眼。
三两秒后,他又解开禁言术,李阿满又中气十足地重新开骂。
如此反复好几次,李阿满像个随他操控的小玩具。
阳玺蓦地笑了下,再度解开禁言术,这一次李阿满只是瞪着他,气得面色通红,但紧紧抿住唇,拒绝再开口了。
“怎么不骂了?”
李阿满狠狠哼一声,拧开头,铁骨铮铮:“我就不骂,你有毛病。我骂你,你还乐,你还笑。”
阳玺很快就不笑了,只是越逼越紧,将她彻底按在岩壁上。
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李阿满大口大口呼吸着,微微的窒息感爬上大脑。
一片含混间却又莫名感觉到身前湿泞一片,似乎在不断流出什么,已经将她前襟打湿。
她咬咬牙,暗骂一声,但也压不住脑内愈发离谱的猜测。
这妖怪贴着自己的地方是前胸,怎么这会儿潮乎乎的。
她只见过村里哺乳的姐姐和婶子们会涨奶,这妖怪不会也……
算了!
都是妖怪了,发生什么都不离谱吧!
她这头乱糟糟想了好些,却不知阳玺能轻易潜入她意识,读取她的心声。
很快,一道无波无澜的低沉嗓音就从头顶落下。
“醒醒,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的头给拧掉。”
阳玺面无表情地松开她,细看之下,唇色发白。
李阿满冷不丁落到地上,这才注意到,阳玺胸前伤口崩开,流的不是奶,是血。
一大片一大片,黑红的血。
好半晌,她才如梦初醒,飞快爬起来,“刺啦”一声,不假思索地撕开了自己的裙摆。